“我走投無路之時有個人來找我,他自稱是旗山匪首范旗方,他說他想同我做筆生意,他知道朝廷加大了剿匪的力度,所以讓我在剿匪之時提前透露攻打計策,而作為交換,他會給我送來錢財,讓我給我娘看病。”
沈玉林:“所以你就答應了。”
蘇年哀嚎,“我沒辦法!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如果不答應,我娘就喝不起藥了,沒了藥她會死的!”
沈玉寒又是一嘆,“國有國法。”
蘇年身子一抖,低低道:“我知道,我也不求別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希望你們能瞞一瞞我娘。”
“侯爺!侯爺!”小吏急匆匆跑來。
“侯爺不好了,蘇母上吊自縊了,只留下一封信。”
蘇年猛地起身,緊緊抓住牢門,“你說我娘怎么了!你說我娘怎么了?”
沈玉林蹙眉,“怎么回事?”
小吏道:“也不知是誰漏了風聲,說蘇大人為錢財勾結山匪,蘇母聽聞后只留下一封信就上吊了,我們的人去的時候,蘇母身子都涼了。”
蘇年呆愣在原地,片刻后跪在地上大哭。
沈玉寒將小吏手中的信遞給蘇年,終是沒再繼續(xù)審問。
蘇年顫抖著拆開信。
“蘇年吾兒,為娘病重拖累,誤了吾兒大好前程,自知罪孽無顏面對吾兒孝義,今唯有一死方可不拖累吾兒,吾兒不必傷懷,為娘心甘情愿,愿來生再續(xù)母子情誼,屆時為娘定不會拖累。”
牢房中傳來崩潰嘶聲,沈玉林心下不忍,退出了牢房。
牢房外許宴知在等他,見他面色不佳,她問:“怎么了?”
沈玉林嗓音有些沉悶,“蘇母死了,蘇年為財也只是為了給他娘看病。”
許宴知長舒一口氣,“溱州路邊有很多乞丐,他們曾經(jīng)也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可因匪盜個個家破人亡,流落街頭。”
“沈玉林,他們也難?!?/p>
“饒是蘇年再有苦衷,他與山匪勾結導致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事實也改變不了?!?/p>
“正因他是官,他才最是不該?!?/p>
沈玉林靜靜聽完,“我明白。”
“他自有律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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