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陣風(fēng),許宴知立馬警惕,側(cè)身正要拔刀手肘就被人一按,刀又回鞘。
“是我。”
許宴知松一口氣,“你怎的跑這來了?”
謝辭說:“我當(dāng)時出了院就瞧見有人往這兒跑,我便跟著來了?!?/p>
他朝里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我捆了兩人,正要出來尋人呢?!?/p>
許宴知問:“知道什么身份嗎?”
“只知道一個姓李,一個姓王?!?/p>
她點(diǎn)點(diǎn)頭,“那咱倆把他們押出去?!?/p>
許宴知他們出去后又碰上李忠明押著一人出來。
李忠明臉色不大好看,“這就是春和宴的宴主,魯肅州?!?/p>
魯肅州不耐的瞪著,“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得罪我會有什么下場?”
謝辭二話沒說一腳踹翻他,“我們會有什么下場不用你操心,但你的下場我們很快就知道了。”
“你們會后悔的!”
李忠明補(bǔ)了一腳才讓人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押下去。
雨還沒停,許宴知他們個個渾身濕透。
謝辭胡亂抹一把臉,“這雨下下也好,把這院里的腌臜都沖洗干凈?!?/p>
“宅院是能被沖洗干凈,可人心依舊是臟的。”
許宴知三人立于庭院中,望著這富麗堂皇的宅院,雨勢漸大,像是要將這院中華貴沖洗掉,那屋中滿墻的器具不堪入目,與外表的華麗格格不入。
屋檐下的燈籠還亮著,有一些因混亂被摔在了地上。天色陰沉,院中還算光亮,只是被這大雨沖刷得格外凄涼,就像是無辜受難的女子在哭泣自己的遭遇。
許宴知心有些涼,輕嘆了嘆,“走吧?!?/p>
“該結(jié)束了?!边@荒唐、毫無人性的春和宴。
……
許宴知坐于院中,思緒萬千。
謝辭和李忠明審訊完出來,謝辭拍拍她的肩,“想什么呢?”
許宴知回神,“沒什么,”她頓了頓又問:“審出什么了?”
謝辭道:“魯肅州是楝州首富,春和宴一開始便是由他興起。在楝河,春和宴名義上是讓各種達(dá)官貴人相互結(jié)識,實(shí)則就是通過買賣女子來攬財(cái),其手段殘忍至極。而京城的春和宴背后也并非沉香,而是王克?!?/p>
許宴知沉吟片刻,“王克早年也曾在楝河任職,也就是說,王克早年在楝河時便參與過春和宴,調(diào)任京城后便與魯肅州合作,在京城設(shè)立春和宴?!?/p>
謝辭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還記得我在密室里捆得兩人嗎?那個姓王的,就是王克的侄子?!?/p>
謝辭又說:“我來楝河其實(shí)不止是為張家小姐的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