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問道:“所以買兇殺人的是太后?她這樣做有何意義?”
黎仲舒回道:“許宴知是圣上的明牌,而薛大人則是暗牌,所以在外人眼里只有許晏知是圣上之臂膀,只要除了許宴知,太后就能掣肘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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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又問:“那為何不會是柯相,別忘了他也刺殺過許晏知的?!?/p>
許宴知輕踢他一腳:“柯相那次的行刺若是真下了死手,也不會引出之后的事兒來。謝辭傷得不輕,我與刺客也交了手,確實實力不容小覷,與柯相那次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p>
“其實瑞陽王和柯相都不會真的動我,柯相上次的刺殺也不過是警告外加計謀罷了,他們兩方都需要我在其中相互牽制,而太后離圣上最近,我死,她大可以直接牽制圣上?!?/p>
李忠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算了,這些話你說與我聽也沒什么用,既然不用再查了,找個人做做樣子就是,我們幾個去瞧瞧謝辭?!?/p>
黎仲舒笑道:“早知你聽不明白,就不必費此口舌了。”
許宴知也笑,“罷了罷了,走吧,去瞧謝辭去?!?/p>
他們?nèi)送腥ピS府。
三人一進(jìn)屋就察覺氣氛不對,謝辭一個勁兒的對許宴知使眼色,許宴知走近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沈玉林在一旁道:“他爹來了?!?/p>
沈玉寒哼哼兩聲,“謝大少爺還真是瞞了我們許久呢?!?/p>
謝辭嘆口氣道:“我爹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我受傷就從江南一路趕到京城來尋我,去了我府中沒見到人這就來你府上尋人了?!?/p>
許宴知深深嘆一口氣,“現(xiàn)在你爹人呢?”
“許太傅陪著在正堂說話呢,你去瞧瞧吧,我怕我爹發(fā)難?!?/p>
許宴知指了指屋內(nèi)的其他人,對謝辭說:“你好好解釋解釋吧,我去正堂瞧瞧。”
許宴知疾步趕到正堂,探了腦袋去聽里頭動靜,并未有劍拔弩張這才放下心來邁步進(jìn)去。
“晚輩許宴知,見過謝伯父,謝伯父安好?!?/p>
謝世霖上下打量了許宴知一眼,道:“原這便是監(jiān)察御史許宴知,許大人啊?!?/p>
許宴知連忙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謝伯父若是不嫌棄,喚晚輩一聲晏知即可?!?/p>
她又道:“未及時告知謝兄之事是晚輩考慮不周,謝兄此事因晚輩而起,晚輩甘愿受罰,還望伯父莫要記恨我爹爹?!?/p>
謝世霖沉默良久,靜靜盯著許宴知。他突然爽朗大笑出聲,“許賢弟,你生了個好兒子啊?!?/p>
謝世霖真起身來拍拍許宴知的肩,笑道:“我兒謝辭之事我已然悉數(shù)得知,既是他自愿為你而去,那就怨不得旁人,若非你第一時間趕出城外救他,恐怕他是性命危矣,我知道我兒脾性,此事他不會讓我知曉又豈是你考慮不周?所以賢侄,不必再計較太多?!?/p>
許宴知笑道:“晚輩一直覺得謝兄為人坦蕩,胸襟寬廣且灑脫自得,原是得了謝伯父的真?zhèn)髁??!?/p>
許昌茗也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老了,讓他們年紀(jì)輕的去吧?!?/p>
謝世霖說:“許賢弟說的極是,我此次來也就是瞧瞧他傷勢,見他被你們照顧的如此周到,我也就放心了,還得多謝你們留他在府中照料?!?/p>
許宴知連忙說:“謝伯父莫要見外,我與謝兄情誼深厚,他本就一人在京,如今有傷在身,晚輩豈能坐視不理?”
謝世霖又言一句:“許賢弟啊,你這兒子倒是不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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