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猶豫,上前就是一腳,“你從哪聽的?”
謝辭哈哈大笑,“京城就是這樣的,各家有些什么糗事,傳得極快?!?/p>
他又問:“你都遇刺了,他老人家還打你作甚?”
她一攤手,“昨兒你讓我回府,我回了。我回時他老人家還一臉擔(dān)憂的等著我呢,問我可有受傷?擔(dān)心得緊?!?/p>
“我說我無礙,沒受傷,結(jié)果他老人家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當(dāng)即喚了阿桃拿來戒尺。他老人家知道了,滿朝文武彈劾我的折子比山高,他說皆因我在朝堂太招搖。”
“其實也沒打幾下,手都沒腫。在我印象里,我爹打我那可都是奔著腫去的,不知是我大了些還是他老人家下手輕了些,不疼?!?/p>
謝辭聳聳肩,“他老人家雖說是因你在朝堂太招搖才打你,我看啊,其實他老人家也知道你為圣上做事,很多事不招搖都不行,打你這幾下不過是提醒提醒你,莫要迷了心。”
她伸出手來看了看,“從前他打我,先將我所犯之事一一列舉,再同我細(xì)細(xì)剖析對錯,最后才是戒尺責(zé)打,他向來是讓我心甘情愿挨打的。”
“可昨日,他只說我太招搖,不論對錯就直接請了戒尺出來,我也瞧得出來,他打我時手有些抖,我也知他不忍。就像你說的,他明白我在朝堂艱難,所以不得不招搖,故而他也下不去手?!?/p>
她轉(zhuǎn)而笑兩聲,“說說你吧?你何時約郡主出來說清楚?”
謝辭也跟著嘿嘿一笑,“快了快了,對了,說正事兒,我去了大理寺,嚴(yán)大人給我看了案卷,那衣料上的圖騰確實與蒙丹圖騰相似,異國人進(jìn)京城總要有登記,尤其是與我朝關(guān)系不密切的蒙丹,嚴(yán)大人查過名錄,沒找到符合的蒙丹籍?!?/p>
“我同嚴(yán)大人說萬一他們不是以蒙丹身份進(jìn)城,他們查起來就困難了。”
許宴知斟酌開口,“你如果夜城嗎?”
謝辭:“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通過夜城渠道進(jìn)京的?!?/p>
他有些為難,“嚴(yán)大人怕是不好進(jìn)夜城,早年他為查案強闖夜城,因此與夜城掌事起了嫌隙,雖明面上不說,但暗地里也吩咐過夜城人,不得讓大理寺的人入內(nèi)?!?/p>
“那我去吧。”她說。
“那我和李忠明陪你去?!敝x辭立馬接話。
“你——”
謝辭打斷她,“嚴(yán)大人有些事兒時我和李忠明還未進(jìn)大理寺,對夜城來說不算熟面孔,我和他可以去。”
她無奈一笑,“行,那你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午咱們就去夜城?!?/p>
二人說定就分別,許宴知回府換衣裳,謝辭則是去大理寺尋了李忠明,帶李忠明回謝府。
“你要去哪?”阿桃?guī)退龑⒛l(fā)散開,細(xì)細(xì)梳理。
“夜城?!?/p>
“讓姜祀和寧肆跟你去?!?/p>
她搖頭,“有謝辭和李忠明就夠了,我不是去打架的?!?/p>
阿桃:“你可知夜城是何地方?不明不凈,乃為夜城。那里頭住的都是京城也不會管的人,就連官府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魚龍混雜,你不多帶些人,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