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溪輕輕拂撥開浮葉,“瑞陽王那邊可有何消息?”
“瑞陽王自回京后還未有何動靜?!?/p>
她低低一笑,“我算是死過一回了,照我爹的說法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往后可就沒什么苦要受了。”
“那有些事,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了。”
洪辰溪將茶盞放置手邊,“賬如何算,誰來算,都得有個講究。”
“既是他們下了死手,睚眥必報也未必不成?!?/p>
……
許宴知雖未上朝,但都察院一連幾日都在彈劾,朝中大小官員牽連眾多,輕則責(zé)罵罰俸,重則革職下獄滿府流放。
靳玄禮處置并未留情,一連幾日陰晴不定,眾人在底下也瞧得明白,這是在為許宴知出氣。
許宴知在府中休養(yǎng)幾日朝中官員便緊張幾日,似是只要許宴知未好那都察院的彈劾、審查及評考就不斷,再加之大理寺領(lǐng)命徹查此事,一時間大理寺查案便有了特權(quán),時時登門搜查問詢。
不少官員被逼得沒了法子,只好為許府送上補(bǔ)藥,薦舉名醫(yī)。
許宴知遲遲不出府門,悠哉閑養(yǎng)。
都察院的折子每日由付白張戩送到許府,她就在府中處理公務(wù)。
許宴知要的便是眼下的局面。
清者自清,若無把柄又怎會害怕都察院的審查?如今倒是逼出些蛀蟲來,反而清理了朝堂。
她算著日子休養(yǎng),總不好逼得太緊。畢竟官場之人,真要說全然干凈那是極少數(shù),能爬到君位眼皮子底下當(dāng)差的,誰比誰干凈多少?總歸是各有各的手段,只要別太過分,都察院還是會有意放松。
若真毫不留情,那朝堂之上可就沒多少官員了。
水至清則無魚。
饒是許宴知心覺諷刺,也不得不承認(rèn)事實(shí)。
“你是不知道,這幾日早朝壓抑得緊,你們都察院日日都有彈劾,大事小事都要提一提,把人逼的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遭殃?!敝x辭吃著不知從哪摘來的果子,搶了許宴知的躺椅悠哉道。
許宴知在一旁提筆練字,她唇角輕勾,“那能怎么辦?都?xì)⑽伊耍偟檬苁芸喟???/p>
李忠明喝著茶倚在一邊,“我們大理寺這幾日沾你的光也出了口氣?!?/p>
她抬眉,“怎么說?”
他道:“大理寺是查案的,平日總免不了要得罪人,雖說大理寺是有權(quán)且常人也不敢得罪,可對高位之人來說大理寺再有權(quán)也越不過他們,一有案子他們就極不配合,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我和謝辭還好些,但好幾個兄弟被折騰得敢怒不敢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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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領(lǐng)了你的案子,又得圣上特權(quán),奉命去搜查也沒人敢多說什么,不都得畢恭畢敬的招待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