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腕間空空,一想到自己是當著許昌茗的面摘下的就一陣懊悔,現(xiàn)下好了,傷了人心又怎么能再把佛珠戴回?
人總是這樣,習慣對親近之人放肆。
總是將脾氣撒給包容之人。
許宴知又僵持一陣,終是逼著自己回府去找許昌茗認錯。
她一路上想了許久該如何開口,卻在下馬車時瞧見許昌茗在府門外等她時一瞬僵滯,千言萬語堵在咽喉終是化為一聲,“爹?!?/p>
“餓了嗎?”
她鼻尖一酸,“餓了?!?/p>
許昌茗抬手摸摸她的腦袋,“進去吧,就等你了?!?/p>
“傻孩子,外面的榻哪里有府里的舒服?”
“賭氣就賭氣,別委屈了自己?!?/p>
“佛珠你不愿戴就不戴,爹不會再逼你了?!?/p>
“你不喜歡爹去廟堂,爹以后不去就是。”
“以后賭氣不想見爹就不見,只是別再不回府了,你不在府里,爹也睡不安生。”
“還有——”
“爹,”許宴知眼眶濕潤,扯上他衣袖,“我愿意戴。”
“我愿意戴佛珠。”
“爹若想去寺廟就去吧,只是不能在像上次一樣傷了身子?!?/p>
許昌茗身子一僵,半晌沒吭聲。
許宴知握上他的手,重復道:“爹,我愿意戴的?!?/p>
“爹,是我錯了,是我不該——”
許昌茗打斷她,“說什么呢?不是說餓了嗎?快進去用膳吧?!?/p>
“傻孩子,爹哪里會怪你?”
“爹永遠不會怪你?!?/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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