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哼笑,“可以啊,長心眼了?!?/p>
他又道:“你肯定也看出來了,你跟我說說你怎么知道的。”
“鞋子。”她輕一抬下巴,示意盡疏去看,說:“你看看他們倆的鞋子再看看我們的?!?/p>
許宴知和盡疏是從城外趕來,一路馬車鞋子并未染泥,只有所住客棧外有些紅泥,許宴知因不得不踩上紅泥染了鞋便特意問了掌柜的為何會有紅泥。
掌柜的同她解釋因后院種了花,此花講究需紅泥滋養(yǎng),因福州難見紅泥,故掌柜的不得不從別的地方運送紅泥來。
福州街市干凈,多為地磚,過往行人很少會沾染泥土,而這兩個男人的鞋子不僅沾了泥還是本就難見的紅泥。
盡疏:“他們恐怕在我們進城時就盯上我們了,是一路跟到這兒的?!?/p>
言語間兩個男人領(lǐng)著他倆拐了彎進了巷中,其中一個男人繞到了許宴知身后,他笑著解釋道:“巷子里太暗了,怕你們迷路跟丟了,我在你們后面幫你們看著些。”
許宴知哼笑一聲,看向盡疏故意揚聲道:“護好你懷里的木盒,不少銀子呢,別弄丟了?!?/p>
盡疏點點頭,“知道了。”
他們“護著”許宴知二人穿過暗巷到了無路的盡頭,許宴知接過盡疏懷里的木盒,笑道:“你多久沒動動了?這倆人交給你了?!?/p>
“你不動手人家還以為你這個當神仙的是吃素的呢?!?/p>
“那你就看著?”
“我自然是要護著你這金貴的冠了?!?/p>
男人冷笑著拔出刀來,“把木盒里的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們二人一命。”
許宴知一本正經(jīng)搖頭,“不給,神仙寶貴著呢?!?/p>
那人揮刀就朝她砍來,盡疏一腳踢在那人胸膛將其踢倒在地,另一個男人惡狠狠沖上來,盡疏浮塵一甩叫那人瞇了眼,盡疏將浮塵一轉(zhuǎn)用柄一擊那人喉嚨,又用柄身敲了敲那人腦袋,“沒想到吧?道長也是會武的。”
許宴知嘖嘖搖頭,“費心跟蹤了一路,就來兩個人劫財?”
盡疏側(cè)頭看她,“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來?”
“說不準?!?/p>
盡疏一撇嘴,斷了那人的手奪下刀來,又將其踢翻在地,浮塵輕一甩拂過那人頭頂,手指掐訣一般,“征兆不佳,必受磋磨?!?/p>
許宴知笑瞇瞇問道:“道長怎么說?”
“有牢獄之災?!?/p>
盡疏老神在在道:“我親自送他們?nèi)ス俑?,所以必有牢獄之災?!?/p>
她頷首一個響指,“道長好神通?!?/p>
……
昨夜在官府折騰的有些晚,盡疏翌日在馬車上又睡了兩個時辰,許宴知與他交替歇了一會便沒了困意。
午時到了淮縣,簡單用過午膳,換了一身干凈衣裳便尋人打聽了葛老的住所與盡疏一道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