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聞言淡淡看他一眼,笑意不深道:“你諸葛洺的吩咐老朽豈敢怠慢?”
諸葛洺連連擺手,“誒,話可不能這樣說啊葛老,我哪敢吩咐您老人家?承蒙葛老你給我顏面,”他說著笑著上前為葛老倒茶,說:“葛老,這就是我昨兒跟你提過的好友的孩子,許宴知?!?/p>
許宴知這才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給葛老行禮問安,“晚輩許氏宴知,見過葛老先生?!?/p>
葛老頓了頓,緩緩開口:“聽諸葛洺說你是從京城來的?”
“正是。”
“京城。。。。。。認識許昌茗嗎?”
“正是家父?!?/p>
葛老輕哼了哼,側(cè)過身子正對湖邊紅楓林,手搭在桌旁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他口吻沉了沉,“所以你來是有何事?”
許宴知正色道:“不瞞葛老,晚輩此次前來是想請葛老擔任殿試考官?!?/p>
葛老聞言又是一冷哼,“你來找我之前應該了解過我,就是我教過的學生請我出山都沒成功,你又憑什么?”
許宴知垂首道:“晚輩知道此事為難了葛老,可晚輩并非要以威逼利誘的手段請葛老出山,晚輩只是在為人子女的角度想請一位長輩的幫助,晚輩自然知道此事未必會成功,可既是為了家父那就不能不去試試?!?/p>
葛老瞇眼打量她,道:“區(qū)區(qū)小兒就拿腔拿調(diào),你這個年紀的娃娃還在是被父母操心的時候,竟大言不慚說是為了父親?未免有些夸大其詞了?!?/p>
諸葛洺見狀連忙道:“葛老,你可別小她了,她如今未及弱冠就是監(jiān)察御史了?!?/p>
葛老沒應聲,依舊看著紅楓。
許宴知:“葛老先生教訓的是,晚輩的確力微,可饒是力微也不愿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家父被旁人推入圈套之中?!?/p>
“家父確實為晚輩操了不少心,晚輩自小就是被家父呵護長大,可晚輩也在長大,也想保護自己的父親,就算晚輩微不足道,也想為了家父盡些綿薄之力。”
“家父護晚輩長大,晚輩自是該護他安康。”
葛老靜了許久,在許宴知以為此事沒有轉(zhuǎn)機之時他又突然開了口,“都說虎父無犬子,他許昌茗的兒子怎么就這么不像他?!?/p>
許宴知一愣,他繼續(xù)說:“你爹當年輕狂得緊,做的事也是鬧得滿城風雨,怎么倒生了你這么個文儒的兒子來?”
“。。。。。。”
諸葛洺立馬笑道:“葛老,你以為這小子是什么安分的?我可是問清楚了,西酈提出和親要娶公主之時就是這小子廢了和親的舊制,這事兒可不是誰都敢干的,這小子不僅干了還真就干成了?!?/p>
“文儒?這小子可是會武的?!?/p>
葛老聞言這才側(cè)回身子來看她,“監(jiān)察御史?”
“晚輩不才,正是此職。”
“那你說說自你上任以來做了些什么?”
許宴知想了想,大致說了一些,“改了都察院的舊法,廢了和親外交舊制,查清了‘春和宴’真相,整治過一批貪污官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