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上前道:“宋大人,此事還未查明,尚未定罪。”
宋承啟卻一動不動,“圣上,臣認罪,柯尚書所指之罪皆是臣一人所為?!?/p>
吳東澤急道:“宋大人!”
“圣上,臣認罪,與都察院百官無關?!?/p>
柯褚冷道:“圣上,既已認罪,還望圣上定奪?!?/p>
劉承附和:“望圣上定奪?!?/p>
御書房內柯黨官員與許宴知他們對立,如今局面靳玄禮也別無他法。
終是宋承啟擔下罪名,保都察院不受牽連。
眾人在宮中待了一夜還是沒能挽回局面。
翌日一早沈玉林啟程離京,許宴知等人并未出宮只等上朝。
上朝時陸凊憋紅了眼,吳東澤一言不發(fā)。
宋承啟已被押入大理寺,三人下了朝便去牢中看他。
“宋大人,你這是何苦?”
宋承啟咳嗽一陣,展露笑來,“失了行蹤的人是我院中的,叫張平,跟了我許久了?!?/p>
“前腳他生死不明沒了消息后腳我便得知柯褚狀告都察院,柯褚的心思我豈會看不懂?”
他說著拍了拍陸凊的肩,安慰道:“我總歸是活不長了,倒不如用我這條命護下都察院,也值了?!?/p>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吳東澤緊緊握拳,“可是宋大人你——”
宋承啟擺擺手,笑著說:“宋某無能,沒能將都察院統(tǒng)領好,往后就靠你們了。”
他咳嗽著靠在墻上緩了緩,又道:“許宴知,你一向聰明,不會不明白我此舉的含義?!?/p>
許宴知垂著眼,低低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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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褚是故意對張平下手的,宋大人不常在都察院,張平的行蹤沒人會注意,所以對張平下手要容易得多。”
陸凊不解:“可宋大人本就想辭官了,又為何要對宋大人下手?”
許宴知搖頭,“并非是對宋大人出手,是對你我出手。”
她解釋道:“宋大人要辭官不算秘密,柯褚沒必要對宋大人出手?!?/p>
“我當時提議要查張平下落,可柯褚好整以暇不見慌亂,想必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我們去查,屆時只怕越查越會牽扯出別的什么來,他只是以此為引將罪名落在你我頭上,只是他也沒想到宋大人為出來頂罪?!?/p>
“宋大人認了罪,就沒有再深查下去的理由,柯褚為你我設的套也就不必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