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醉了,何不扶他下去休息?”
雖是這樣說,但她還是起了身。
李公公輕嘆,“圣上這些時日也不好過,難得有件凱旋的喜事便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p>
許宴知走上高臺,李公公揮散了周圍的宮人,自己往后退了幾步,退到高臺之外。
許宴知在靳玄禮身邊新添的椅子上坐下,“圣上,回去歇著吧?!?/p>
靳玄禮聞聲睜開眼,側(cè)頭去看她。
“聽人說,你字渡危?”
“嗯?!?/p>
“這一晃眼你都二十了,你當(dāng)年及笄是不是也沒好好辦過?”
許宴知怔了怔,“辦不辦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許宴知,渡危,朕這個皇帝當(dāng)真是窩囊,竟是處處受制于人?!?/p>
“朕連你爹都護(hù)不住,讓你受委屈了?!?/p>
許宴知心頭一滯,又略過涌上來的悲意,抬手搭在他手臂上,“圣上,莫要妄自菲薄。”
靳玄禮長眸凝滯,片刻后眼尾泛紅,卷著醉意更將眸底染得清潤,“朕特地問過宋盛,他說你當(dāng)時氣血攻心吐了血,昏睡了整整五日,可是真的?”
她垂眼,沒什么神色,“嗯?!?/p>
“為何要瞞著朕?”
“這種事何須上報?”
靳玄禮微微蹙眉,“你都吐了血,還是小事不成?”
許宴知淡笑,“都已經(jīng)過去了,圣上還要責(zé)怪我嗎?”
“你這是欺君?!?/p>
“那要打要罰我都認(rèn)了?!?/p>
靳玄禮被氣笑,“你就仗著朕寵你。”
他又嘆一聲,“快年關(guān)了?!?/p>
“嗯?!?/p>
“今年進(jìn)宮過年吧?!?/p>
“好?!?/p>
靳玄禮俯身端起酒壺卻被許宴知接過去,她提著酒壺給靳玄禮倒酒,“圣上還要喝嗎?”
“朕不喝了,朕是想讓你喝。”
她笑一下,“圣上再喝最后一杯,我陪你喝。”
她把酒遞給靳玄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