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一撇嘴,“雖然事實如此,我也聽不得你這么說我,心里不舒坦。”
許宴知:“那你別聽?!?/p>
幾人正低低說笑,突然聽得陸戎珵?zāi)沁呌腥舜舐曊f了一句,“你陸戎珵又是什么好東西?”
“之前那落罪的長風(fēng)侯陸峰是你什么人不需要我來提醒諸位大人吧?”
吳東澤當(dāng)即開口:“朱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哼,“還能是什么意思?那逼良為娼的陸雁,小陸大人還得喚他一聲堂兄吧?”
“陸家觸犯了律法,你還能安然無恙在都察院當(dāng)差,小陸大人口口聲聲公正嚴(yán)明,實則也找了靠山吧?”
“說的對,”許宴知面色一沉,抬步走出來對上那人,“他的確有靠山。”
“如何?”
那人見了許宴知便啞了聲,氣勢一下弱下去,“不,不如何,只,只是小陸大人還能不受牽連繼續(xù)當(dāng)差,許大人……總得給個說法吧……”
“說法?”
她輕嗤,“我一早便上報過圣上,陸戎珵一直以來并未與長風(fēng)侯有過交集,且他以身犯險查清陸氏父子一案有功,圣上特許他脫離陸氏宗族?!?/p>
“既如此,”她一揚聲,“為何不能繼續(xù)當(dāng)差?”
“按朱大人的意思,就因為他姓陸就該死嗎?”
陸凊默默開口,“那我豈不也得被論罪?”
許宴知直視那人,“陸戎珵是都察院的人,真要說有靠山,都察院和圣上才是他的靠山。”
“他身為監(jiān)察御史理應(yīng)監(jiān)察百官,他如今所做皆是職責(zé)所在,朱大人如此對一個忠心良臣,實在叫人心寒?!?/p>
李忠明一聳肩,開始在人群中起哄,“就是,小陸大人的人品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肯定不會和陸家父子有牽扯。”
黎仲舒見狀也道:“是啊,小陸大人如此忠良,這么說實在委屈了他?!?/p>
有人開了頭,不愁沒人跟。
朝堂風(fēng)向一下轉(zhuǎn)變。
靳玄禮指尖一點扶手,李公公立馬揚聲道:“肅靜!”
靳玄禮幽幽道:“行了,陳年舊賬還要在朕面前翻?今日該說什么就說什么,莫要胡亂閑扯?!?/p>
那人一個哆嗦跪下來,“臣有罪?!?/p>
他撐著腦袋閑閑一睨,“你的確有罪,陸戎珵彈劾你的事,你還有何要辯解的?”
“臣……臣……”他身子一下低下來,“臣認罪?!?/p>
他一抬手,“賜庭仗?!?/p>
許宴知眼皮一掀,看向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