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度過幾日,姜茂成被許宴知領(lǐng)著在京中四處游玩,過的甚為有趣,成日都笑的合不攏嘴。
許宴知和姜茂成此刻酒足飯飽,在街上閑逛,不遠(yuǎn)處有一打扮富貴的老者拉著一孩童,指了指鋪面上的小玩意兒,說:“孫兒,這東西頗有意趣,你喜不喜歡?爺爺給你買。”
姜茂成瞧了半晌,扯扯許宴知的衣袖,指了指路邊一酒樓,說:“這個(gè)鋪?zhàn)拥乩砦恢貌诲e(cuò),你喜不喜歡?外公買下來給你。”
許宴知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啊?”
她順著姜茂成手指的方向看去,這酒樓地理位置極佳,樓中客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瞧著樓中裝潢也是不凡。
許宴知失笑,“外公,您老人家歇歇吧,別什么都學(xué)。”
姜茂成聞言不樂意,捋捋胡須,“那又如何?又不是買不起。”
“外公,這豈是買不買的起的問題?孫兒不小了,哪里還需小玩意兒來哄?再者說,這酒樓可不是小玩意兒,孫兒就算真要了,哪里有空打理呢?”
姜茂成點(diǎn)點(diǎn)她額頭,“傻了不是?你雇掌柜打理便是,你只需坐等收賬?!?/p>
許宴知哭笑不得,“好好好,外公咱不說這個(gè)了,酒樓孫兒不喜歡,您老人家也別真給我買?!?/p>
她拉著姜茂成往前走,“外公你瞧瞧,那兒有射箭的,您老人家看上哪個(gè)孫兒就給您射哪個(gè)。”
姜茂成笑得燦爛,“喲,如今都輪到孫兒哄外公開心了。”
“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姜茂成拍拍她手,“明兒我就回了,你在京城里做官萬事小心,你外公我雖在政事上幫不了你,但你外公我有的是錢,你若有了困難,隨時(shí)來找外公。”
“還有,無論是京城的鋪?zhàn)舆€是江南的鋪?zhàn)游乙辉缇椭獣?huì)過,你也是他們的東家,鋪?zhàn)永飽|西你隨意拿?!?/p>
許宴知撲哧一笑,“外公,我爹的鋪?zhàn)釉诰┏堑囊膊簧?,我就算再能揮霍也是足夠的?!?/p>
姜茂成佯怒,瞪她一眼,“是讓你多在鋪?zhàn)永锫堵睹?,讓他們認(rèn)認(rèn)東家?!?/p>
“行行行,”許宴知做認(rèn)輸狀,“都依外公的?!?/p>
她嘆一口氣,“外公不再多待幾日了嗎?您這一回去,又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見?!?/p>
姜茂成揚(yáng)揚(yáng)下巴,“嘿,老頭子我是要長命百歲的,豈會(huì)等不到與你再見?你這小崽子啊,能多想想我老頭子我就謝天謝地咯?!?/p>
許宴知回嘴,“外公說的哪里話,孫兒自是會(huì)想念您老人家的。”
她見姜茂成額頭有細(xì)汗,便進(jìn)了一家茶館歇歇。他二人坐在二樓雅間,正對樓下說書位置,許宴知為姜茂成倒茶,樓下傳來說書先生的聲音:
“要說這京城趣事,我還真有這么一樁。各位都知兩國邦交歷來以和親為準(zhǔn),可是今年不一樣咯?!闭f書先生到此停頓,有意留出懸念。
直到底下聽眾紛紛催促,他才再次開口:“今年有一位大人提議,兩國要邦交,但不以和親的方式。”
底下有人提出疑問:“不和親?不和親如何邦交?”
“就是啊,我聽說靜敏公主不就正是適婚年齡嗎?她不去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