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你說的繡花枕頭,不是什么好人的許宴知,王小姐方才言詞激烈的批評我,卻連我是何模樣都不知嗎?”她似嘲諷一般挑眼一瞧,又接著說:“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爹是誰呢?我還在朝堂上參過你爹一本呢,王小姐可想知道我所參何事?”
王玲臉色一變,“你,你還參過我爹?”
“哎,”許宴知故作感嘆,“多謝王小姐為我著想,我明兒早朝又能參你爹一本了?!?/p>
王玲面色一白,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又指著沈玉寒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你!你們狼狽為奸!”
“哈?”謝辭被氣笑了,“狼狽為奸?王小姐不妨說清楚些,你和誰狼狽為奸?”
王玲大喊,“我是說郡主和許——”
謝辭冷冷打斷她,“王小姐出言要慎重啊,張口閉口就亂用狼狽為奸一詞,若是你不懂其意,我建議王小姐好好的多讀些書?!?/p>
謝辭到底是收斂了,看在這詩會是沈玉寒籌辦的份上沒將話說得太過分。許宴知也面不見笑,冷冷清清掃一眼,“王小姐,詩會文雅,你若是不具文雅大可先行離開,莫要擾了他人清靜?!?/p>
許宴知很少會言語刻薄對待其他姑娘,但王玲說話太沒分寸,一是不敬沈玉寒郡主身份,二是不顧郡主名譽(yù)隨意編造沈玉寒與她的關(guān)系,她也沒耐性給好臉色。
許宴知的冷臉將王玲嚇了一跳,她眸中寒涼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睨著王玲,“王小姐,你若有何怨言,或是王大人有何怨言大可直接同我講清楚,不必出言牽連他人?!彼f微微垂頭輕拍了拍手心,姿態(tài)極為漫不經(jīng)心,再次抬眸道:“當(dāng)然了,你們說的怨言我也不一定會聽,但你們?nèi)魻窟B他人我可就一定會管了?!?/p>
“許宴知你竟敢這樣對我,我爹的官階可比你大多了!”
“嗯,”她點(diǎn)頭承認(rèn),“你說得對,你爹的官階是比我大,可是你爹沒有我爹的官階大啊,”她雙手一攤,“你回去問問你爹,你爹是能讓圣上撤了我的官職還能讓圣上撤了我爹的官職?!?/p>
王玲面上掛不住,一跺腳一怒哼便走了。她走后,沈玉林笑著緩和了氣氛,詩會又恢復(fù)如初,沈玉寒這才想起來問謝辭,“你方才為何不讓我打那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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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說:“哪里是我不讓?是許宴知讓我趕緊來攔下你的,要是我,我還巴不得你這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呢,讓她胡說八道?!?/p>
沈玉寒聞言滿臉疑惑的去看許宴知,“宴知哥哥,為何讓謝辭攔我?”
許宴知回她:“要教訓(xùn)她的法子有很多,你又何必非選這會壞你了名聲的法子?你也別氣,明兒早朝我就替你報(bào)仇?!?/p>
“宴知哥哥是要參王太常一本嗎?”
許宴知伸出手掰扯道:“嗯……泄露朝政,教女無方,以大欺小,參一本哪里夠?得參三本。”
眾人被她舉動逗笑,謝辭調(diào)侃她,“怎么著?一有人可以參你就精神了?”
許宴知笑回:“不是你們總想看我參人的嗎?”
“許大人,別來無恙?!?/p>
來人打斷了幾人的說笑,許宴知轉(zhuǎn)身一看,是柳溪月。
許宴知朝她微微頷首,“柳小姐別來無恙?!?/p>
“許大人,之前的事,多虧你了。”
她淡笑,“職責(zé)所在,柳小姐不必掛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