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莘站起身來,朝眾人舉杯。
許宴知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的神態(tài)氣質(zhì)都像變了個人,動作浮軟,唇無血色,頗有傳聞中的病態(tài)。
西慈利笑著說:“諸位見諒,九皇子殿下自幼體弱,不宜多飲酒?!?/p>
許宴知瞧他一眼,正對上厲莘的眼睛,二人相視點(diǎn)頭,之后也不再有交流。
許宴知敲敲靳玄邕的桌案,“王爺,這使臣大人怎的不問問王爺可有家室?”
靳玄邕睨她一眼,“本王沒有王妃,眾人皆知?!?/p>
她喃喃自語:“我年紀(jì)尚小,論誰看都是未有家室的人?!?/p>
他嗤笑出聲,“十九的男兒,有些都有孩子了,你卻連心上人都沒有?!?/p>
她反駁,“下官這是先顧國事后顧家事。”
靳玄邕的酒杯晃了晃,“等你弱冠,你許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爛,京中待嫁的姑娘可不少,如今未有人提起,只不過是還在觀望罷了,看你能在朝堂待多久?!?/p>
許宴知聳肩一笑,“王爺說話倒是一向坦誠?!?/p>
他一揚(yáng)下巴,示意西慈利方向,說:“此人看似親和實(shí)則軟硬不吃,油滑且頗有心計(jì),本王方才言語間多有試探,都被他不動聲色一筆帶過?!?/p>
“軟硬不吃?那便只好開門見山,實(shí)話實(shí)說了?!?/p>
靳玄邕挑眼掃她,“這能有用?”
她搖頭,“不知道,但他既然軟硬不吃,那就靠態(tài)度,態(tài)度真誠些,反倒叫他不知所措,再者,說白了是他西酈向沅朝求和,若我朝強(qiáng)硬不顧和善,大可直接下旨不接受和親,那他們也是沒轍的,只不過這也太有損我朝形象了?!?/p>
靳玄邕指尖一點(diǎn)桌案,“若是他們要打,本王隨時奉陪?!?/p>
許宴知敬他一杯,“王爺不愧有‘神將’之名,下官實(shí)在欽佩。”
“本王可猜不透你這笑意中的真假。”
許宴知無辜一攤手,“王爺,下官句句屬實(shí)?!?/p>
“再屬實(shí),你也是圣上的人?!?/p>
“誒,”許宴知手一抬,“王爺,這跟立場可沒關(guān)系,說白了咱都是為國為民,此刻不分?jǐn)秤?。?/p>
“油嘴滑舌?!?/p>
“是肺腑之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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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晚宴結(jié)束,許宴知時已有醉意。阿桃端來一碗醒酒湯,“下午從驛館送來一箱子,說是給你的?!?/p>
許宴知撐著下巴,攪著醒酒湯,微瞇著眼不大有精神,“姜祀呢?”
“你找她有事嗎?這會兒應(yīng)是歇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