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知微一蹙眉,起身走到他跟前,用腳輕踢他的膝蓋,“你怎的這般死腦筋?”
“只需你向府衙上報,此案由都察院協(xié)查,不就能名正言順的將案件線索告知了嗎?”
何金元一愣,猛地抬頭看她,“可是以往都察院只有監(jiān)督之權(quán)啊,從未有過與府衙同查案件。”
許晏知快被他氣笑了,她居高臨下的掃他一眼,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好言好語的說:“我朝律法可說過都察院不可與府衙查案?”
何金元直愣愣的搖頭。
她又說:“前些日子都察院還協(xié)同大理寺查案,怎的你們府衙就不行?”
何金元又是一愣,“大人,小人不知道都察院協(xié)同大理寺查案???”
許晏知一噎,也是,府衙官員還不得上朝,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吳東澤緊接著開口:“你不知道不代表不行,你且回衙門上報就是,其余的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許晏知納了悶了,瞧著挺圓滑的人卻在這事兒上犯軸。
何金元胡亂點(diǎn)點(diǎn)頭,從地上起來往外走,看樣子是還沒轉(zhuǎn)過彎兒來。許晏知只覺無奈又好笑,這人是怎么做到圓滑且不知變通的?
陸凊待何金元走后才開口道:“你那番話威脅意味太重,怕是嚇到他了?!?/p>
許晏知甚是無辜的一攤手,“我只是想點(diǎn)點(diǎn)他,可惜他不開竅非讓我說破?!?/p>
吳東澤拍拍她肩,“先不說他了,你說說你對此事怎么看?”
“既是都察院的人,那自然是要查清楚的?!?/p>
陸凊問她:“你就沒想過那方面?”他用手指了指天上。
許晏知搖頭道:“我不知道,此事我更偏向于是普通命案,而不是朝堂黨派陰謀,柳意只是個后廚的丫頭,對她下手毫無意義?!?/p>
陸凊聞言一嘆,“若真是如此我倒還能松一口氣,只是可憐那丫頭了,被人砍了腦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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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東澤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就將案件查清,給那丫頭一個交代,她家中我也會照顧一二,不會虧了他們的。”
陸凊又說:“那此案誰來負(fù)責(zé)?”
許晏知先一步開口,“我來吧,你們二位可都是副都御史,要操勞的事兒多著呢,我手頭的事兒比你們少些,我來負(fù)責(zé)就是。”
他二人一齊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就辛苦些了?!?/p>
“分內(nèi)之事。”
他二人走后,許晏知靜靜坐著捋思路。
可惜她目前得知的線索少之又少,只有盡快與府衙那邊通了消息,她才能進(jìn)一步掌握情況。
左右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干脆去處理桌上的案卷。
天黑時姜祀來尋她,“你今夜又不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