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笑意加深,“謝辭他們皆是靈動(dòng)之人,與他們相交是件幸事?!?/p>
“謝辭看似閑散實(shí)則心思細(xì)膩,他愛玩鬧卻公私分明,從未耽誤過正事,他最是懂我。李忠明雖思維不及謝辭靈動(dòng),大大咧咧卻辦事穩(wěn)妥,為人仗義會(huì)為他人考慮,正直、穩(wěn)重、值得人信任。小侯爺心胸大度,為人正直,不拘繁文縟節(jié)性格爽朗,肩上擔(dān)著已故老侯爺?shù)闹厝?,心有山壑只是苦于無人知遇;小侯爺?shù)拿妹冒碴柨ぶ饕彩切愿駷⒚撝?,遇事冷靜,心有思量,眼界開闊并非是困于閨閣的女子,她身上有尋常男子都做不到的氣度胸襟?!?/p>
“還有一人,戶部尚書黎仲舒。他知我底細(xì),我與他有同門情誼如今還有同袍之澤,他為人溫潤有禮,卻不失趣味,心思沉穩(wěn)思慮周全,會(huì)為旁人著想?!?/p>
“洪大人,我在這京城中,有他們相伴算是慰藉。”
洪辰溪沒明白許宴知口中“慰藉”二字是何意,他靜靜望著許宴知說起身邊好友時(shí)的驕傲歡喜神色,似乎能想象到這么一群人聚在一起時(shí)的肆意暢快。
許宴知頓了頓,說:“而洪大人你,你如青松。”
洪辰溪一愣,半晌后才垂眸淡笑,“許大人謬贊?!?/p>
許宴知沒再多說什么,只道:“洪大人,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或許應(yīng)該和他老人家好好談?wù)劇!?/p>
她擺擺手,“洪大人歇息吧,我就不多叨擾了?!?/p>
許宴知說完就退了出去,腳下步子加快回房,嘴里念叨著:“完了完了,忘寫信回去了?!?/p>
……
京城。
謝辭喝著酒,拍拍李忠明的肩,“許宴知不在,喝酒都沒意思了。”
李忠明嘿嘿笑兩聲,“我看你就是嘴癢,許宴知要是在,你才能同他拌嘴?!?/p>
沈玉寒也笑,“你平日同宴知哥哥吵來吵去,如今他人不在京城,最念他的人還是你?!?/p>
謝辭嗤笑,“誰說的,我是擔(dān)心他把小侯爺帶壞了。”
沈玉寒道:“對了,我兄長來信了,說一路平安無虞,還說宴知哥哥又回喝醉了非要去林子逛?!?/p>
謝辭“嘖”一聲,“許宴知就這德行,不知道還以為他沒醉呢?!?/p>
李忠明問:“你們可有收到許宴知的來信了?”
此話一出三人皆靜了。
片刻后謝辭冷哼一聲,“就這知道這廝不靠譜,讓他寫信難比登天!”
李忠明剛想接話就聽到樓下有人大聲說話,他們?nèi)肆懔闵⑸⒙牭綆拙洹?/p>
“許宴知?那個(gè)仗著自己胞姐與圣上幼時(shí)有情誼就入朝當(dāng)了官的富家子弟?”
“嘖,又是個(gè)靠家室當(dāng)官的?!?/p>
“我聽說此人行事荒唐散漫,從不好好當(dāng)差?!?/p>
“許太傅的圣名怕是要被他這荒唐子給毀了?!?/p>
突然“咚”的一聲,正在說話之人面前的桌上多了個(gè)腰牌,那人被嚇得猛然起身后退,匆忙中被椅子絆了一下摔在地上。
“誰!”另外那人雖沒摔倒卻也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
“腰牌上有,你不認(rèn)字嗎?”樓上傳來冷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