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將手按在他肩上,“喝吧,醉了也無妨。”
謝辭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眼眶濕潤泛紅,他極認真的問許宴知:“許宴知,我真就這么差勁嗎?真就這么拿不出手嗎?”
許宴知也認真回他:“謝辭,你一點也不差,你聰明,心善,又很會為別人考慮,你辦案時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與你做朋友很是舒心,你為人處事很有分寸,也很有擔當,你自是前途無量?!?/p>
“謝辭,你很好,真的?!?/p>
“雖然我不知道你與伯父是如何相處,但我覺得事情未必就是你所想的那樣?!?/p>
“當真?”謝辭的聲音有些抖甚至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她說的是假話。
“自然是真?!痹S宴知定定的對上他幾近脆弱的眼眸,輕緩又篤定。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
許宴知這一夜并未攔他,任由他把自己喝到醉。
翌日。
“許宴知!”
“許宴知!”
許宴知還未醒神就聽到屋外謝辭的喊聲,她隨意披著外袍走出去,“大清早的吵什么?”
謝辭喝了一夜的酒此時又起了個大早頭有些疼,但他瞧著精氣神還不錯,面上笑嘻嘻的,全然沒了昨夜的頹喪,“我頭疼?!?/p>
許宴知本就因陪他而晚睡,現(xiàn)下又被他一嗓子叫起來,她咬牙切齒道:“頭疼去找大夫,你找我作甚?”
“滾一邊待著去,別來煩我。”
謝辭“嘿嘿”笑兩聲,“我去找姜老爺子用早膳,同他說你喝了一夜的酒,所以起不來?!?/p>
“你賤不賤啊謝辭?”
“騙你的,我還沒用早膳呢?!?/p>
“許宴知,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
“放?!痹S宴知揉揉眉心。
“潘偉琤確實不肯招認,據(jù)他所說,所謂的賬本都是別人偽造的罪證,他從未做過官商勾結(jié)之事?!?/p>
她問:“那官府的人有什么反應(yīng)?”
“江麓安沒什么反應(yīng),葛閶倒是一口咬定是潘偉琤在狡辯?!?/p>
“我問過潘偉琤可有得罪過什么人,據(jù)他所說他在蘇州擔任刺史以來為百姓謀事自然會得罪一些富商,但富商應(yīng)該沒有那個能力安排得如此周全。但他說起一件事讓我有點懷疑,他說他曾否定過蘇州商會會長萬坷容的一個提議?!?/p>
“什么提議?”
“萬坷容想要建一座樓,蘇州第一高樓?!敝x辭接著說:“若是尋常酒樓景樓也就罷了,但因萬坷容想建的是所謂的蘇州第一高樓就必須經(jīng)朝廷允許才行,況且萬坷容是商賈想要促成此事就只能經(jīng)潘偉琤向朝廷上報,走官家審核的路才能得到允許?!?/p>
“但潘偉琤拒絕了萬坷容的要求,因為潘偉琤認為這所謂的蘇州第一高樓只不過是虛物,且必然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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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所以你懷疑是萬坷容?你沒到蘇州之前萬坷容曾要求商會給潘偉琤送銀子,你們當時搜查到銀子很有可能就是萬坷容讓商會送過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