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錦一臉難色,“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
“你!”靳玄宏目眥欲裂,一拳狠狠打上去,“你真是要把咱們東榮府害死!”
“萬一許宴知把此事鬧大,正好給了圣上發(fā)難的理由,你我都得完蛋!”
“爹,”靳玄緒身上還穿著赤色官服,從外走進來,“出什么事了?許宴知怎么來了?”
靳玄宏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問他。”
靳玄緒看到靳玄錦嘴角淤青,眉頭皺了皺,“大伯,出什么事了?”
靳玄錦一五一十告訴他。
靳玄緒:“現(xiàn)在去看人還有沒有救,許宴知那邊我先去拖一會兒,如果人沒了,把尸首送出府去,絕對不能讓許宴知在府上找到他?!?/p>
“好好,我現(xiàn)在去?!?/p>
靳玄緒又對靳玄宏道:“爹,你去爺爺的院子等我消息,若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就把爺爺請出來?!?/p>
“好。”
許宴知在堂中喝茶,坐等人回復。
靳玄緒走出來,許宴知笑意不明道:“不知府上查的如何了?”
靳玄緒笑回:“府中事務繁雜,可能還得費上些時辰,勞大人再耐心等等?!?/p>
許宴知指尖輕點杯身,“郡王還是催一催,不然等宮中來了旨意,府上也為難。”
靳玄緒聞言心中一緊,恰小廝附耳通報消息,他瞬間有了不少底氣,“許大人稍坐,小陸大人馬上就來?!?/p>
許宴知往后一靠,眉頭一抬,“都察院素來和東榮府井水不犯河水,小陸好端端的怎會到府上來呢?”
“實不相瞞,二叔好交友,或許是約了小陸大人到府喝酒,這才誤了時辰?!?/p>
“是嗎?”
靳玄緒手心微濕,隱隱招架不住許宴知的審視。
“大人……”陸戎珵被靳玄錦扶著出來,他頭發(fā)不亂,衣袍也很干凈,干凈到沒有久壓的褶皺,他面色發(fā)白沒有血氣,聲音也氣若游絲。
許宴知目光冷下來,從靳玄錦手中接過陸戎珵,“這酒倒是消人氣色?!?/p>
靳玄錦干笑一聲,“陸兄貪杯多喝了幾杯,勸都勸不住,怕是喝傷了身子。”
“圣旨到!”
吳東澤拿著圣旨跑進來,氣喘吁吁的打開圣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朝中赦令節(jié)儉,東榮府仍奢靡無度,不知收斂,朕心甚寒,罰郡王靳玄緒三月俸祿,東榮府于城外施粥布善三月?!?/p>
許宴知彎腰從地上扶起陸戎珵,淡掃過跪地接旨的幾人,“郡王既然主事,還是要好好管束府中,不然都察院不介意幫忙管束?!?/p>
“若還不收斂,東榮府今日是不知節(jié)儉,明日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幾人面色變了又變,最后齊齊拱手:“大人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