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許宴知一方錦帕,問:“你夢到什么了?”
許宴知沒接,笑拒后拿出自己的錦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夢魘嘛,通常是人最害怕的東西?!?/p>
“都是假的?!彼@話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
她岔開話題,“你來尋我有何事?”
洪辰溪給了她一封信,“蔣應(yīng)矩家私開礦場。”
許宴知輕笑,“這是罪證?”
他頷首,“嗯。”
“思來想去,還是交給你最為穩(wěn)妥?!?/p>
許宴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嗯?!?/p>
“你近日很忙,是在查什么嗎?”
“你方才的夢魘跟你要查的有關(guān)嗎?”
許宴知明白他想說什么,她笑了笑起身下榻,“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p>
“近日心中郁悶,你陪我喝酒吧?!?/p>
許宴知一愣,似是沒料到洪辰溪會說這樣的話。
他繼續(xù)道:“你不是說過嗎?若我想,你會陪我喝酒。”
許宴知見他面上沒有玩笑之意,神色定定的望著她。
她玩笑道:“你如此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大事?!?/p>
洪辰溪認真點頭,“不是大事,也算正事?!?/p>
“喝酒算什么——”
“走吧,我定地方。”
洪辰溪很少在許宴知面前展現(xiàn)這樣的不由分說,他總是溫和的,雖清冷但柔和,同他相處不會感覺不適。
許是他也察覺自己此言強勢,他滯了一瞬,緩下口吻,“我沒騙你,我近日心中確實苦悶?!?/p>
“好?!?/p>
洪辰溪帶她去的地方靜雅得不似喝酒之地,倒像是文人墨客品茶之所。
雖文雅清靜,但桌上的確實是酒。
許宴知聞了聞,還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