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領(lǐng)了你的案子,又得圣上特權(quán),奉命去搜查也沒人敢多說什么,不都得畢恭畢敬的招待著?!?/p>
謝辭輕嗤一聲,“果然吶,事沒牽扯到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害怕的。”
“對了”,謝辭又道:“朱潤生人已經(jīng)被找到了,人沒什么大礙只是被餓了幾頓也受了些驚嚇?!彼幸馔nD,瞥了一眼許宴知。
許宴知明白他在引自己去問,輕哼道:“行了,勞您開開金口,說說這案子?!?/p>
謝辭瞇眼笑笑,說:“這朱潤生啊就是得罪了上官,這不就被人綁了去受幾天苦了嘛,”他一個響指坐起身,“你猜怎么著?朱潤生被救出來之后估計知道是因為什么自己才被綁,他也氣得不行,于是他就交給了我一樣?xùn)|西,而這件東西就是導(dǎo)致他被綁走的源頭。”
李忠明踢了一腳,“別賣關(guān)子。”
“一張酒樓的要賬單子。”
許宴知沒急著問這單子,而是問:“查出是誰綁的了嗎?”
“通政院中朱潤生的上官太多,再加上綁他的人也只是收錢辦事的混子,給錢的人又沒露面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我原先查時倒是有懷疑之人,這朱潤生給了我這單子之后我就更能確定是誰了?!?/p>
“張良,通政院同知?!?/p>
李忠明又問:“朱潤生只是個參議,他怎會因一張酒樓的要賬單子就得罪了同知?”
許宴知垂眸盯著紙上的“慎思”二字,問:“你順著單子查到什么了?”
謝辭挑眉,“你說巧不巧,那單子上的日子就是你都察院紙張缺失的前一日,我去酒樓問過,那一日除了張良還有兩人,一個是柳下祁呈,至于另一個就不得而知了?!?/p>
“還有一個問題,”許宴知將筆擱下,又將襻膊解下,“若我是張良,我未必會留朱潤生性命?!?/p>
“除非——”
謝辭接話:“除非朱潤生只是知道張良那日去了酒樓,并不知道張良在酒樓做了什么事,所以張良只是想嚇嚇?biāo)屗麆e多管那張單子的事?!?/p>
她又問:“那日是張良當(dāng)值嗎?”
“是?!?/p>
“難怪朱潤生會留意這張單子,原是把它當(dāng)做張良玩忽職守的證據(jù)了?!?/p>
李忠明不解,“你怎么知道?”
她笑,“朱潤生與洪辰溪是好友,能與洪辰溪為友的我大概能猜出性格,多半是個較真兒的主?!?/p>
謝辭一抬下巴,“你猜的沒錯,朱潤生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張良是為了隱瞞自己不當(dāng)值去酒樓的事才找人綁了他的。”
許宴知端起茶輕抿,“張良你打算如何處置?!?/p>
“我打算先不動,這酒樓的第三個人不是還不知道是誰嗎?”
李忠明搶了謝辭的一個果子,他又走到桌案前拿起許宴知寫的字仔細端詳,“所以你是打算引蛇出洞?”
“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