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怎會沒有發(fā)自內心的開心?同你、謝辭、李忠明他們在一起時便是最開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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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林瞇了瞇眼,“是嗎?”
許宴知突然回過味來,擰眉盯著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玉林摸了摸鼻尖,“我想去外疆駐守?!?/p>
許宴知心中咯噔一下,似是失了什么東西一般,她當即便明白了沈玉林的用意,低顫著出聲,“去外疆歷練,這是好事,沒準回來就是大將軍了。”
沈玉林搖搖頭,“許宴知,我不準備回來了?!?/p>
“在外疆多待幾年也好——”
“許宴知,我說我不準備回來了?!?/p>
“。。。。。。我知道?!?/p>
許宴知袖中的手有些微微發(fā)顫,她扶著石桌坐下,勾出一抹勉強笑意來,“京城一向是極好的,京城熱鬧、繁華,京城的百姓安居樂業(yè),這里的酒好喝景好看,自然是好的?!?/p>
沈玉林走上前來,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京城一向是好的,可我該是在外疆?!?/p>
“許宴知,沒人不愛京城的繁華熱鬧,可人總要有歸屬,我的歸屬不在這,不只是我,你許宴知的歸屬也不該在京城,你是愛自由閑散的性子,你不該在朝廷,才短短年月你就變了,初識你是何等意氣風發(fā)恣意暢快?如今你的沉穩(wěn)和謹慎將你拖的沉悶,我不想這樣?!?/p>
“我想要找到我的歸屬?!?/p>
沈玉林眼眶泛紅,他轉身面對山林,說:“我知道你在朝堂身不由己,也知道你還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我不會勸你同我一起離開京城,可是我也不想再待在京城了,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和黎仲舒說過了,也給圣上遞了折子?!?/p>
“那郡主呢?”許宴知嗓音有些沉,似是棉絮堵住了咽喉一般低悶生澀。
“京城有謝辭,我不會勉強她,我相信你們會照顧好她的。”
許宴知嗓子一緊,“我不反對你去外疆,可你不該不打算回來。”
“不準備回來,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不要我們了嗎?”
沈玉林喉頭一哽,故作輕松的用笑意壓下酸澀,“只是不見面罷了,書信還是可以往來的?!?/p>
“你該知道!”許宴知低吼出聲,她厲聲道:“外疆是什么地方,十天半個月未必能送到一封信來,你在那一待便是終身與老死不相往來有何區(qū)別!”
“日子久了,我們不知道你在那發(fā)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我們在京城出了什么事,我們之間的消息往來是不對等的,總會斷了聯系。”
“為了你的歸屬,你無異于拋下了我們所有人!”
許宴知眼中也泛了紅,口吻隱隱壓不住激動,“屆時就連你的死訊我們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戰(zhàn)死沙場便是你的歸宿是嗎?那我們這群兄弟呢?余生只能通過書信聯系,連你的面都見不到?!?/p>
“許宴知。。。。。?!鄙蛴窳值偷蛦舅?。
許宴知沒應聲,靜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