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愣了愣,后哼笑出聲,“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愣神?!?/p>
他把刮過黑灰的紅薯給了許宴知,拍打著手里的黑灰,“這有什么好自責的?你想想,若是你被李郜當做人質,你會希望國家因自己受制?”
“你定會玉石俱焚?!?/p>
“洪大人他們也是一樣的。”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一樣寧死不屈?!?/p>
“不能算是你不把他們的性命當回事?!?/p>
許宴知握著紅薯遲遲未動,她輕嘆,“道理我自是明白,可洪大人是我朋友,我擔心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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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p>
宋盛打斷她,“以你對洪大人的認識,你覺得他會怨你嗎?”
許宴知一默。
“你啊,到底是太年輕,容易鉆牛角尖,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什么事都想得開了。”
“說起來,我兒子性格與你也很像?!?/p>
許宴知淡笑,“令公子是什么樣的人?”
“他啊,傻小子一個,也愛鉆牛角尖,還說不得?!?/p>
宋盛說時紅了眼眶,許宴知將紅薯掰開遞給他,“少年人,總是這樣的?!?/p>
宋盛沒接紅薯,側過頭抬袖擦擦眼睛,“我不吃,你吃,看你瘦的,一定沒好好吃飯?!?/p>
許宴知哭笑不得,“我吃的也不少了?!?/p>
宋盛又道:“對了,那孩子怎么樣了?”
“謝辭帶著呢,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們就暫時叫他阿寶。”
她又想到什么,“宋將軍打算怎么處理這孩子?”
宋盛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想好?!?/p>
他擺擺手,“打完仗再說吧?!?/p>
“萬一能找到他親戚什么的?!?/p>
“也好?!?/p>
……
贖人之期很快就到。
洪臣溪等人手腕傷處都已經(jīng)上過藥了。
被帶去贖人之地時有人心中不安,“洪大人,萬一有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