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靳玄政也有好幾日沒見過許宴知了。
她重新梳洗更衣后進宮。
進宮后在道上迎面對上帶隊巡邏的喬賦笙,許宴知淡淡頷首打一聲招呼。
二人簡單問好后擦肩而過,喬賦笙頓步回首喚了一聲:“許大人。”
許宴知聞言停頓下來,“喬統(tǒng)領還有何事嗎?”
喬賦笙折返回來,遞給她一個小布袋,“這是……家中長輩求的平安符,家父讓我轉交給你,畢竟家父和許太傅交好,拿你是當自家孩子的?!?/p>
提及長輩許宴知不好不收,她接過布袋朝他笑一笑,“那就勞喬統(tǒng)領替我向伯父道一聲謝,他的心意我領了?!?/p>
喬賦笙眼底浮現(xiàn)清淺笑意,“那不打擾許大人了?!?/p>
許宴知點頭,“喬統(tǒng)領先忙?!?/p>
她垂首看了看手心的布袋,又瞧一眼喬賦笙的背影,長睫遮掩了眸底情緒,半晌不輕不重嘆一聲轉身繼續(xù)行路。
跟著領路太監(jiān)走過御花園去了校場,靳玄政騎在馬背上拉弓射靶,他箭術進步不小,身量似是又高了。
見了許宴知來他當即下了馬朝她走過去,“你的傷可好些了?”
許宴知:“謝殿下關心,好很多了。”
他背著手繞著許宴知看,“孤聽說那日都打出血了,真沒事么?”
她笑一下,“殿下放心,真沒事?!?/p>
靳玄政:“那你怎的都不進宮來?”
“臣被停官總不好太招搖,若無召還是不進宮的好。”
“父皇在生你的氣。”
“……臣知道。”
靳玄政背著手嘆一口氣,幽幽道:“其實父皇會生氣也正常,畢竟你這么一出戲唱得父皇始料未及?!?/p>
“還斷了父皇想保你的后路?!?/p>
他凝神盯著許宴知,“你想做什么呢?宴知?”
許宴知望著他似乎能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他不愧是靳玄禮的孩子,說這話時的眉眼神態(tài)和靳玄禮如出一轍。
許宴知神色平淡,絲毫不露破綻,回一句,“什么都不做。”
“是人都會行差踏錯,臣也不例外?!?/p>
“殿下何不試著接受臣只是凡夫俗子呢?臣也會犯錯?!?/p>
“可你不該犯這樣低級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