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輕笑,“行了,我不說你,你回吧?!?/p>
陸戎珵朝她行禮,“大人,我告退了。”
他走出去,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路總覺得有什么事被遺漏了,他坐下來正提筆時瞧著案上的公文一下反應過來。
方才想說的話又被許宴知輕描淡寫岔開了。
陸戎珵無奈一嘆。
他前腳剛走吳東澤后腳就來了。
“他們說你濫殺無辜,這是什么意思?”
“你殺誰了?”
許宴知依舊抱著貓,“幾個鬧事的地痞?!?/p>
“鬧事的?”吳東澤反應一下,又道:“是常去朝乾堂鬧事的那些人?”
“你真殺了?”
“殺了?!?/p>
許宴知語調平平:“我下的令,親自看著他們死的?!?/p>
吳東澤不解:“你這是何意?”
“按律法這些人當罰不當殺,你身為都御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你想做什么?”
她道:“彈劾的事先不管,先處理李忠明的事?!?/p>
吳東澤:“他的案子你真要親自查?”
“恐怕不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有理由說你不對?!?/p>
“要不還是我來吧。”
許宴知搖頭,“不必,這樣明目張膽的陷害到此就該結束了,我若不親自接管,還不知這樣的戲碼又會上演幾次?!?/p>
“我還是不放心?!?/p>
許宴知一哂,“這有何不放心的?”
吳東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心中隱隱不安,不能全然心安。”
“別那么緊張。”
吳東澤看她一臉平靜也不好多說什么,又叮囑幾句便要離開。
臨走時許宴知似不經(jīng)意提起,“我想過了,小陸不錯?!?/p>
吳東澤腳步一頓,面上不知是喜是憂,僵硬的扯扯嘴角干笑一聲,“是吧,我也覺得他挺不錯的,”他靜了兩秒,又說:“那既然你能接受,那就待他好些,他對你可是一腔赤誠?!?/p>
許宴知眉頭一挑,“我豈是不負責任之人?”
“既然決定了是他,自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