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清松了口氣,又立馬氣得胡須亂顫,他抬起腿作勢要把她踢醒,可臨了還是沒舍得踢,輕輕一捏她的臉,“小崽子,別在這睡,起來了?!?/p>
許宴知被叫醒,一見是虛清便笑嘻嘻的,她從空了的酒壇中提起一只野兔,“老頭,給你做兔毛手暖?!?/p>
虛清哭笑不得,“你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許宴知答非所問:“我特意抓的這只兔子,皮毛好,給你做手暖正好?!?/p>
虛清拍拍她肩上浮雪,“怎么喝這么多酒?”
“我沒醉?!?/p>
虛清瞧著她臉紅撲撲的:“……”
“行了,回去吧,等你酒醒了再收拾你?!?/p>
許宴知醉了酒,聽話又不聽話。
虛清哄她回房休息,她口中答應卻坐在地上抱著虛清的一條腿說什么也不起來,“老頭,師父,老頭,”她頓了頓,“老頭老頭老頭老頭!”
虛清彈一下她額頭,“做什么?”
“我給你養(yǎng)老吧。”
虛清一滯,眼眶不由濕潤,正欣慰感動時又聽她說:“然后你養(yǎng)的雞和釀的酒就都歸我了,我全給你吃了。”
“好徒——好個混賬東西。”
許宴知充耳不聞,緊抱著虛清的腿用臉蹭了蹭,“老頭,真羨慕你。”
“羨慕什么?”
“羨慕你有我這么個好徒兒?!?/p>
“……”
虛清忍無可忍,拎著許宴知后衣領(lǐng)把她從地上提溜起來,“滾回自己的房間去?!?/p>
“老頭,我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徒兒?”
“不是?!?/p>
“是吧?是吧?”
“都說了不是!”
“你果然最喜歡我了?!?/p>
“……”
一番胡鬧后,許宴知終于消停,翌日酒醒后除宋雪外,她同何元一人挨了虛清一腳,三人組被罰清掃學宮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