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怎么越看越像渡危?”
這話說完便一個激靈,醉意都嚇醒不少,又仔細看了看許宴知的臉才松了口氣,“哦,你是渡危啊?!?/p>
許宴知被他煩得不行,抬腿踹他一腳,“嘰里咕嚕說什么呢?煩人?!?/p>
李忠明眨眨眼,“你是渡危,那我兒子呢?”
他“騰”一下站起來往外沖,“我兒子呢?”
黎仲舒攔下橫沖直撞的李忠明,“我知道你兒子在哪,我?guī)闳フ??!?/p>
他扶著李忠明上了馬車,看著馬車駛遠沒出什么事才折返回去找許宴知。
許宴知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被什么人“搬”到了什么地方,鼻尖傳來熟悉的熏香,安心放下戒備睡過去。
翌日。
許宴知被渴醒,披著被子下榻喝水。
涼水入肚激得她一個激靈,又窩回榻上。
房門響了響,黎仲舒隨后推門進來,“喲,醒了?”
許宴知用被子裹緊自己,像個巨大的蠶蛹,尖尖冒出一個腦袋來接話:“怎么這么冷?”
“下雪了。”
許宴知悶在被子里哼哼唧唧,不知在念叨什么,她裹著被子坐起來,“下雪了還要上朝嗎?”
黎仲舒有些好笑,“說什么孩子話呢?自然是要上朝的,你的官袍阿桃一早就送過來了,我又差人幫你熨燙了一遍,你先洗漱沐浴吧?!?/p>
她皺著眉裹著被子在榻上扭動,蟲子似的,“冷都冷死了還要上朝。”
黎仲舒見狀笑出聲,“別扭了,蛆蟲似的?!?/p>
許宴知瞪他一眼,“閉嘴吧你,本來大冷天上朝就煩?!?/p>
黎仲舒逗她一陣便罷,她滿腔怨氣的下榻去沐浴洗漱。
她臉色不大好,用了早膳才稍緩,和黎仲舒上了入宮的馬車就靠著養(yǎng)神,一直到宮門口。
“許大人,早啊?!?/p>
有同僚打招呼,黎仲舒本欲同人解釋許宴知心情不佳,望其多擔待,還沒張口就見許宴知淡笑回應:“早,張大人。”
“早啊,許大人?!?/p>
“劉大人,早?!?/p>
過往同僚的招呼她都含笑一一回應,全然看不出還在府中時的孩子氣。
黎仲舒想了想,反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