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許言舟扒在窗臺上,“我今天去找黎家兄妹,不回來睡了?!?/p>
許宴知點頭,“去吧?!?/p>
盡疏在她對面喝茶,“府里有個小家伙也不錯?!?/p>
許宴知在看公文,“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師傅催我回去了,但我還不想回去?!?/p>
“那就在這住著。”
盡疏笑一下,“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p>
“你……最近還好嗎?”
“嗯?!?/p>
盡疏盯她半晌,輕嘆一聲。
許宴知略過他的注視,目光落在公文上微微發(fā)散,道:“圣上病了?!?/p>
“我這幾日一閉上眼噩夢中的場景就開始浮現(xiàn),但我不能說。”
她皺起眉,“圣上的病……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盡疏卻道:“順其自然吧?!?/p>
“既來之則安之?!?/p>
許宴知抬眼看他,眼底有些茫然無措,她又閉眼輕嘆一聲,“我沒有辦法?!?/p>
“好像我面對的事總是這么艱難?!?/p>
盡疏道:“再艱難也有解決的時候,你不用壓著自己?!?/p>
“算了,”她說:“都到這一步了?!?/p>
盡疏還想再說什么,阿桃跑進來說:“圣上急召大人入宮?!?/p>
許宴知“騰”一下站起來往外走,面色很沉。
許宴知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進宮。
李公公在殿門口急得走來走去,見許宴知來激動的抓上她的手就往里進。
殿內(nèi)藥味很重,混著龍涎香有些熏人,靳玄禮躺在床上昏睡,劉文芩在一旁施針,許宴知走過去又突然頓住,她隔著一段距離去看靳玄禮的情況。
她不敢走近,怕將他臉上明顯的病態(tài)看得太清楚。
李公公說:“圣上今早還好好的,下了早朝回來就開始咯血,差點沒喘過氣來,他吩咐咱家召許大人入宮,然后就昏過去了?!?/p>
許宴知問劉文芩:“劉太醫(yī),圣上情況怎么樣了?”
劉文芩長長嘆了一聲,嘆得在場的人心涼了一截,他慢慢搖頭,“太子殿下呢?還沒有回京嗎?”
李公公一臉難色,“這,哎,太子殿下不知道圣上病了?!?/p>
許宴知聲音冷下來,“不是說讓他回來嗎?”
“是,朕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