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時阿桃在等她,往她懷里放了個湯婆子。
許宴知抱著湯婆子往里走,進(jìn)屋才發(fā)現(xiàn)姜祀和寧肆正跪著。
許宴知原本含笑的臉漸漸沉下去,腳步加重,走進(jìn)去坐下,也沒讓他二人起身。
許宴知很少對他們生氣,此刻她就這么盯著他們,心中氣悶卻是一言不發(fā)。
最后,是阿桃打破沉靜,說:“你也別怪他們告訴老爺,他們也是怕你不帶他們?nèi)パ又荩瑩?dān)心你的安危?!?/p>
許宴知正在氣頭上,冷笑一聲,說:“我哪敢怪他們?我今兒怪了,明兒我爹就知道了?!?/p>
寧肆咬牙,道:“少爺要怪我們就怪吧,我們不在乎,只要少爺讓我們?nèi)パ又?,什么罰我們都認(rèn)!”
姜祀還是孩子心性,此刻眼眶已經(jīng)紅了,強(qiáng)忍著不哭出來。
許宴知一拍桌子站起身,厲聲道:“怎么?要造反嗎?我的話現(xiàn)在都不管用了是嗎?”
“若是不管用,你們愿意跟誰就去跟誰,反正我是管不了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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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祀被嚇得一顫,眼淚直接落下來。有一滴眼淚沒忍住,余下的就更難忍住了,姜祀當(dāng)即被嚇得哭出聲來,她從未見過許宴知對他們發(fā)這么大的火。
寧肆肩膀一抖,把頭垂下去,一聲不吭。
阿桃也被嚇了一跳,他們?nèi)硕疾辉娺^許宴知這般。
阿桃穩(wěn)下心神,拉了拉許宴知的袖子,“你別生氣,你說的話自然是管用的?!?/p>
許宴知睨著,依舊冷聲,“起來。”
姜祀和寧肆不敢不聽,站起身來。
阿桃扶著許宴知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坐下?!?/p>
姜祀和寧肆默默坐下,阿桃也給他倆倒了茶,他們沒敢動。
姜祀沒再哭了,但忍不住抽噎。
許宴知見她眼睛哭的泛紅,也心疼,柔下嗓音道:“若是延州不是寒冬,我定會讓你們?nèi)??!?/p>
姜祀有些不解,寧肆卻是聽明白了。
姜祀好不容易止了抽噎,寧肆眼眶卻濕潤了。
他定定的望著許宴知,“屬下保護(hù)大人是職責(zé)所在,就算豁出命去,也是應(yīng)該的,反正我們的命已經(jīng)給了大人了。”
許宴知恨不得把手里的湯婆子砸過去,她又氣得站起身,“現(xiàn)在又覺得自己是屬下了?你自己出去看看,誰家的屬下能同主子一起吃飯?誰家主子會給屬下買吃食?”她氣的手都在抖。
許宴知在屋里反復(fù)踱步:“想做屬下是吧,滾,滾出去做,看誰家缺屬下就去誰家,反正我許家不缺!”
姜祀哪里聽過這樣的重話,只知道許宴知這話是要趕他們走,又忍不住要哭。
寧肆更是不吭聲了。
阿桃拍拍許宴知的背幫她順氣,也勸道:“別氣別氣,他們知道錯了,你好好同他們說就是,你嚇著姜祀了?!?/p>
許宴知聞言瞥一眼姜祀,這才強(qiáng)行按捺住情緒,可惜聲音還是有些抖,“寧肆,姜祀不懂你不可能不懂,把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