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佯裝不解,“張大人這話說得好像下不下旨是下官說了算一般,再者,若是下了旨莫說下官了,全京城都會知道,張大人何必來問下官呢?”她笑瞇瞇的,不進(jìn)不退等他開口。
張韓勝神色難看,支支吾吾:“我知道,許大人,我是想問圣上打算怎么處置趙亓?!?/p>
“張大人,”許宴知掛著笑,“圣上乃天子,圣心難測這個道理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張韓勝一把抓住許晏知,“許大人,我知道你是圣上面前的紅人,是能說的上話的,你就幫幫我,透露一點消息給我,我也不會為難你的,你就說說圣上對趙亓的態(tài)度就是?!?/p>
他神色激動,態(tài)度懇切,緊緊抓著許宴知的袖子。許宴知面上帶著笑意,手上不動聲色將衣袖扯出來,“張大人,你這樣就是在為難下官。”
“不過,”許宴知有意停頓一瞬,留意著張韓勝的神色,“私鑄銅錢又害人性命,還頂替朝廷官員,這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了。圣上想留著他想往后查,張大人,你明白下官的意思吧?”
張韓勝身子僵硬,神色慌亂又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額頭的冷汗冒出被他胡亂一擦,“多謝許大人告知,多謝。。。。。?!彼呀?jīng)顧不上許宴知還在場,失神的往外走。
。。。。。。
“來人,備車,我要進(jìn)宮。”
許宴知進(jìn)了宮面見靳玄禮,將玉佩交給他,“圣上,玉佩找到了,刻有張韓勝的字,再加上趙亓的指證,證據(jù)確鑿了?!?/p>
“只是方才張韓勝來找過我,問我圣上對趙亓的態(tài)度。”
“他這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估摸是柯相不打算保他,來我這兒打探消息,好自尋活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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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禮冷笑,“證據(jù)確鑿他還能尋什么活路?”
“圣上倒不如先處置了趙亓,激一激張韓勝,兔子急了還咬人,柯相把他當(dāng)棄子,沒準(zhǔn)兒我們能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p>
靳玄禮輕笑,“明日早朝下旨,朕讓你和張韓勝監(jiān)斬。你讓趙亓在刑場指認(rèn)張韓勝,朕再將他入獄,屆時你再去逼他一逼?!?/p>
許宴知也跟著笑,“監(jiān)斬的時候指認(rèn)?”
給了人希望又悉數(shù)收回,張韓勝親自監(jiān)斬趙亓,讓他以為趙亓一死自己就安全了,卻在刑場被指認(rèn),一瞬間僥幸落空,重重摔進(jìn)深淵。
許宴知出了宮正巧碰見李忠明和一位姑娘。
李忠明羞赧的跟許宴知介紹,“這位是季如槿季姑娘,我跟你提過的?!?/p>
“季姑娘,這位是許晏知,我的同僚?!?/p>
“民女見過大人?!闭f話的姑娘溫婉長相,身著香葉襦裙,衣料普通但繡樣還算精巧,外披著墨色披風(fēng),一看就知是李忠明的。
“不必多禮”,許宴知含笑看他二人,“你們這是?”
“季姑娘要去萬佛寺祈福,天寒地凍的我怕她摔著碰著所以陪她一同去?!崩钪颐鞔蟠蠓椒秸f出來,一旁的季姑娘默默紅了臉沒出聲。
李忠明又說:“你去嗎?那祈福很靈的。你從廣陵回京時受傷就是沈玉寒去萬佛寺祈的福,大冷天的在那待了一晚上?!?/p>
許宴知下意識搖頭,“我不信鬼神。。。。。?!币汇?,“你說郡主給我祈福?”
李忠明點頭,“是啊,還瞞著我們,回來了才告訴我們。”
“她怎么從未跟我提起?”
李忠明揶揄她,“你自己想吧,我們先走了。”
季如槿走過時似閑談一般,“冬日的萬佛寺可不好受,潮冷刺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