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笑言:“你不是我,不要替我做決斷?!彼似鸩璞K,“這杯茶是我敬你剛才那番話,光祿寺卿這個位置不是這么容易坐的,你自己要多琢磨琢磨。”
楊帆眼眸一亮,激動的站起身來,“許——許大人,你的意思是,真讓我當(dāng)光祿寺卿?”
“怎么,還不端起你的茶盞?”許宴知揚眉一笑。
楊帆趕緊端起茶盞,豪氣云天的將茶一飲而盡,他冷靜下來,“許大人,我還是有一事不明?!?/p>
“為何我要任用你?”
楊帆點點頭。
“剛才那番話若是楊祿教你的,他也不會站在柯相那邊。我始終認(rèn)為你是你,他是他,雖都是楊姓卻各有差別。你也知道,你是個風(fēng)險,但我想賭一把,就像你說的,為天下人賭一把,但愿你能承得起我的信任。”
楊帆將茶盞放下,走到許宴知的對面,鄭重的朝許宴知跪下,他的額頭貼著地面,聲音堅定的說:“楊帆,定不負(fù)許大人。”
許宴知將他扶起,笑一聲,“我不會逼你站隊,我只希望你能夠平心而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對得起你的初衷,做你認(rèn)為是對的事?!?/p>
她拍拍楊帆的肩,“別急著高興,我信你,可別人不一定,今后每走的一步路你都要考慮清楚?!?/p>
“是,我知道了?!?/p>
“行了,我這就走了,這菜你別浪費了?!痹S宴知說。
“許大人你不吃嗎?”
“不必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我送送許大人?!?/p>
許宴知按住他,“送什么送,你吃吧?!?/p>
許宴知出了酒樓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
可她做不到養(yǎng)神,心中思緒萬千。
楊祿恐怕也沒料到她真會推舉楊帆,那楊祿徇私的名頭就坐實了,就算她不說什么別人也會議論紛紛。
薛城呢?柯相明擺了要試探,該如何應(yīng)對呢?想到這她突然笑起來,若是她跟薛城一直把這對立的戲演下去,但又不動他呢?柯相無非就是想借她的手除掉薛城,若她跟薛城對立卻不對他下手,柯相就借不了她手。
許宴知揉揉眉心,楊帆的話說到她心里去了,靳玄禮的身邊只有薛城算是老臣,其余最大的李忠明不過二十有六,就連靳玄禮也不過二十有四。
她又覺得,倒也未必。
世事無常,且看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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