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酈國主手書上說是他是來歷練的,我猜他是自請而來,至于是何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p>
黎仲舒面色有些嚴(yán)肅,“怕就怕居心叵測?!?/p>
許宴知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昨夜餞行宴我有意試探,他有意隱瞞我也不好再問,他倒是向我承諾,說不會(huì)不利于我朝?!?/p>
她又補(bǔ)充一句,“他這個(gè)人,我覺得挺有意思的?!?/p>
“這話怎么說?”沈玉林問道。
她回:“你們可知在西酈時(shí),對他的描述是體弱多病,很少過問政事,另外,他這體弱是會(huì)在路程中病亡的程度。”
李忠明說:“昨兒早朝我瞧著也沒什么虛弱的樣子?。俊?/p>
謝辭則問:“他易容了?”
許宴知點(diǎn)頭,說:“易容也只能掩蓋容貌,但整體氣質(zhì)變不了,他并未顯露半分病態(tài),我并不認(rèn)為他是為了裝作哈扎拉而有意強(qiáng)撐,他的底子里就是康健的?!?/p>
謝辭:“看來此人心思深沉,不容小覷。”
許宴知又說:“他給我的感覺,似乎并未在我面前有任何遮掩,就這樣直白的被我發(fā)現(xiàn)他并非體弱?!?/p>
黎仲舒也說:“所以你有意與他交好?”
她沉吟片刻才再次開口,“倒也不是交好,我只是向他展示了友好,畢竟在不知其根底之前,總不好貿(mào)然為敵?!?/p>
幾人說話間也行至殿外,謝辭扯了扯許宴知的衣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她去看。許宴知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是柯相,他返朝了。
柯相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扭頭回望一眼,與許宴主眼神相撞。許宴知平淡如水,就這么與柯相對視。
許宴知直視柯相眼中的壓迫與威嚴(yán),她能很直觀的感受到柯相眸中壓著的野心和權(quán)勢。而她始終平平淡淡,似是什么也不在乎一般的灑脫,又帶著屬于年輕人的狂狷和肆意,微一挑眉對上他的威視,輕狂又松散。
周圍有人開口道:“柯相,近來身子可好?”
跟在柯相身旁的王克冷笑一聲,說:“你去閉府一月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面色通紅,悻悻走開。
李忠明一蹙眉,“王大人好大的火氣。”
謝辭接話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大人被閉府一月呢。”
王克瞪一眼李忠明和謝辭,還要開口,許宴知?jiǎng)t搶先道:“王大人,與其操心別人,不如管管自家小妾,寵妾滅妻在我朝是萬萬不可的?!?/p>
“你!”王克被堵的無話可說,楊祿一把抓住王克,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話。
柯簡之哼笑開口,“許大人倒是消息靈通,那不知許大人可知我兒的消息?”
許宴知輕一笑,說:“柯大人說笑了,下官身為監(jiān)察御史,知曉官員不良家事乃職責(zé)所在,至于不在朝堂的,或是被流放之人的消息,下官也沒這個(gè)精力去知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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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簡之這一問許宴主便知曉他這是把柯雍在流放途中只剩半條命的賬記在她頭上了。
她又道:“柯大人?你沒有柯公子的消息嗎?若是需要,下官可幫大人去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