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低低一笑,直接抱起月憐,笑得肆意猖狂,頗有紈绔架勢,“諸位,美色當(dāng)前,容我失陪了。”
許宴知將月憐放至榻上,月憐立馬勾上許宴知的脖頸將她身子往下帶,又湊上去尋她的唇。
許宴知微微側(cè)開,口脂印上她的下頜,她一手將月憐的手從自己脖頸上拿下來扣過頭頂,一手輕緩拂過月憐的下頜,又順著下頜到月憐纖細(xì)的脖頸,指腹劃過喉嚨后手指慢慢收緊。
直到月憐隱隱感到有窒息感才覺不對,她雙眼一瞪對上許宴知的眼眸。
眼下哪里還有方才的輕佻情欲,取而代之的是沉靜寒涼。窒息感還在加深,月憐開始慌了想要掙扎,可是雙手被牢牢擒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宴知掐住自己的脖頸,窒息感伴隨的恐懼席卷了全身,她忍不住嗚咽,“大人,大人……饒命?!?/p>
許宴知眸中冰冷,如深淵一般不見底,似有若無的引誘似是要將人拉入深淵。月憐后脊發(fā)涼,切身體會到了瀕臨死亡的感覺,“大人,都……都是賀大人,賀大人……讓奴家……”
許宴知松了手,徹底解了對月憐的禁錮,她往后退一步,冷道:“解藥?!?/p>
月憐立馬起身到梳妝臺上的小匣子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給她。
盡管許宴知竭力壓制,藥力還是將許宴知的面頰逼得通紅,再抬頭時眼眸中藥力帶起的情欲正消磨原本的沉靜冷寒,眉宇緊蹙強(qiáng)壓下本不該有的欲念。
許宴知接藥的手有些抖,月憐見狀幫她把解藥從瓷瓶中倒出來,遞給她。
她緊緊盯著月憐。
月憐跪下叩首,“奴家不敢欺瞞大人?!?/p>
許宴知服了解藥,緩了片刻后才覺身上的燥熱消退,她眸中恢復(fù)了沉寂,冷睨月憐,“下了藥了的酒,有幾壺?”
許宴知昨夜一宿未睡,天微微見亮?xí)r她去找了付白,讓付白先一步去溱州打探消息,之后在他們前往接風(fēng)宴的酒樓時付白扮作小廝給張戩傳了信。
信上說,月憐是賀宏鳴的人,賀宏鳴會安排月憐伺候。
她本想借機(jī)從月憐身上打探消息,卻在喝下那杯酒時就察覺不對。
月憐:“回大人,桌上給三位大人安排的酒中都……”
許宴知當(dāng)即起身,打暈了月憐,拿著解藥就去尋沈玉林和洪辰溪。
張戩、洪林,包括小廝打扮的付白皆在樓底候著。許宴知在樓上揚(yáng)聲道:“付白、張戩,洪林上來尋你家少爺。”
三人連忙上樓,許宴知將解藥倒出來分給他們?nèi)?,“付白張戩去尋小侯爺,洪林,我與你去尋洪辰溪?!?/p>
四人兵分兩路立馬行動。
許宴知和洪林再次分頭去尋。
突然一聲女子驚叫,雖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許宴知引起注意。她立馬尋到聲源處,又聽到屋里傳來女子聲音,“大人難道忍得不難受嗎?”
許宴知當(dāng)即踹門而入,洪辰溪坐在腳踏旁,那女子是跌倒姿勢,見了許宴知突然闖入那女子被嚇了一跳,叫了一聲。
“滾?!痹S宴知冷道。
那女子忙不迭從地上爬起。
許宴知走近查看洪辰溪的情況,見他面色緋紅,額頭冒汗,眉目間是竭力壓制藥性的痛苦。
許宴知連忙拿了解藥喂洪辰溪,卻在藥送到嘴邊時手腕一把被他抓住,他嗓音低啞聽得出是在極力忍耐,“誰?”
“我,許宴知?!?/p>
洪辰溪聞言神色有一絲恍然,在稍稍凝滯后對上許宴知的雙眼,他似是松了口氣,緩緩松了許宴知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