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聳聳肩,“我說了,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你又能如何?”
馬車內(nèi)洪辰溪微帶隱怒的開口道:“閣下既已經(jīng)說了只要我們給了錢財閣下就會放我們走,閣下豈能反悔?”
刀疤臉笑得猖狂,“你們這些富貴公子還真是天真,別忘了我們是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的山匪,有什么道義可言?”他說著手一抬,周圍的山匪便圍了上來。
洪林是車夫打扮,挨了幾下便被他們壓在地上,他喊著,“公子快跑!”
刀疤臉冷冷笑了,“跑?你們能跑得了嗎?”
他們的人已經(jīng)將馬車團團圍住,刀疤臉揚聲說:“我說二位少爺,識相點自己下來跟我們走,不然我這群手底下沒輕沒重的弟兄們就不知會怎么對待你們了?!?/p>
圍在馬車外的山匪用刀用劍的都有,他們用手里的刀劍敲打著馬車周圍,哄笑著:“乖乖下來吧,細皮嫩肉的貴公子,不然一會兒就要吃苦頭咯,哈哈哈……”
“別敲了,我們下來就是。”洪辰溪說。
許宴知和洪辰溪一同下了馬車,周圍的山匪瞧清楚了他二人的模樣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二人容貌皆為上乘,又同是墨衣,唯一的區(qū)別是衣線不同,但卻都具世家氣質(zhì)。
洪辰溪微含怒意:“你們想怎樣?”
刀疤臉:“自然是要委屈二位少爺?shù)轿覀兤旆逭群炔枇?。?/p>
他們把洪林放了,讓他回去給家中報信,又將許宴知和洪辰溪的手綁上,又在他們的頭上套了黑布袋。許宴知和洪辰溪分別被關(guān)進竹籠里,由人用扁擔(dān)抬著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宴知終于被放下,頭上的黑布袋被人取下,她得以重見光亮。
眼前的匪寨很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易守難攻。她心有些沉,恐怕今夜不能讓沈玉林攻進來,還需商討攻打計策。
許宴知腰間革帶的玉扣中藏了香粉,這香粉是許宴知寫信給謝辭,讓他向魏岐要來的,此香粉乃魏岐特制,香味久不消散,人很難察覺只有犬類能聞到。
許宴知帶的香粉足夠多且就連洪辰溪的鞋底都被改造過裝了香粉,沿路都會留下痕跡,在竹籠中時因顛簸漏下的香粉更多,許宴知完全不擔(dān)心沈玉林會找不到旗峰寨的路。
只是眼下的情況比許宴知預(yù)想的難上許多,旗峰寨不該說是一個匪寨,更應(yīng)該說是個被精心改造過的可守不可攻的防線。
她需要在今夜子時給沈玉林傳出消息,讓他切莫急于攻打,此事還需商議。
許宴知和洪辰溪被關(guān)在他們自制的牢房中,她小聲同洪辰溪說:“旗峰寨的情況比我想的復(fù)雜,今夜怕是攻不了。”
洪辰溪點點頭,“確實,攻打還需等我們摸清楚旗峰寨所設(shè)關(guān)卡后再說?!?/p>
“喂!你們是被新綁來的?”一道女聲打斷他二人的談話。
許宴知抬眸一看,是個手拿鞭子的姑娘,約莫十五六七的年紀,模樣清秀娟麗,眉頭微微皺起眸中審視明顯。
那姑娘最先瞧見洪辰溪,在洪辰溪抬眸去看她之時她驀地紅了臉,一下結(jié)巴起來,“喂……你……你叫什么……名字?”
洪辰溪輕輕蹙眉,眸中卷著薄怒,緊抿著唇?jīng)]言語。
那姑娘急了,用鞭子往地上一抽,瞬間揚起不少灰塵,“喂,問你話呢?你叫什么名字?”
許宴知將那姑娘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微瞇了瞇眼有了思量。
許宴知輕碰了洪辰溪一下,他這才道:“寧殊?!?/p>
那姑娘得了名字,滿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