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州防備其實(shí)不弱,只是出了叛徒中了圈套這才會讓李郜有機(jī)可乘以城中百姓做威脅。”
許宴知問道:“那這叛徒是何人?”
顧昶升搖頭,“只聽說是張恒的親信,不知道具體是誰?!?/p>
他嘆了嘆,“擺在張刺史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不顧百姓生死執(zhí)意與之繼續(xù)奮戰(zhàn),二便是降了李郜護(hù)百姓周全?!?/p>
他說時話帶悲涼,“張刺史沒辦法的,只能讓人砍下自己的腦袋降了李郜?!?/p>
“因為不降,豐州便是后果。”
“他李郜當(dāng)真做的出放火燒城的事來。”
許宴知心中一緊,“這么說豐州被屠城之事是真的了?”
“豐州的火燒了有一個多月,救都救不了。”
許宴知:“可是這么大的事怎么會沒有上報朝廷?”
“上報朝廷?沒有活人能去送信了?!?/p>
“李郜有意壓著消息,是直到火勢太大再也瞞不住這才叫周邊地方知曉。”
“李郜當(dāng)真是惡徒。”
許宴知心中沉悶,手握茶杯遲遲未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氣,“會給他們報仇的,李郜能猖狂的日子不多了。”
顧昶升:“在你們來之前呂巖來找過我。”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勸降?!?/p>
“崦州的兵備敵不過李郜手握的三州兵備,所以我只能躲著不見。”
“只是我的運(yùn)氣比張刺史好一些,撐到了你們前來,不然我也極有可能與張刺史一個下場?!?/p>
許宴知面色凝重,將杯中茶作酒一般一飲而盡,她鄭重道:“皆是我朝治下,圣上不會不顧百姓,饒地偏也不會放棄治理?!?/p>
“諸位都是圣上子民,我今日來也是為了將圣上的心意轉(zhuǎn)告給顧大人?!?/p>
“圣上從未放棄過諸位,更是一直掛念著諸位?!?/p>
顧昶升一頓,后眼眸微潤,他舉杯以茶代酒敬一杯,“顧某為忠君為民,愿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許宴知欣慰淡笑,主動提壺倒茶,“顧大人放心,崦州不會步豐、麓兩州的后塵?!?/p>
顧昶升輕笑,“我信圣上,也信許大人。”
“我崦州上下任憑朝廷調(diào)遣,宋將軍若有需要我等的地方我等也不會有任何怨言?!?/p>
“平反算崦州一份?!?/p>
她笑,“自然?!?/p>
她心中暗道,顧昶升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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