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52章 平靜（第2頁）

正巧碰上東方令頤便一道走了一段。

“許大人有心事?！?/p>

“沒有?！?/p>

“……”

許宴知笑了一下，“東方大人倒是總愛觀察我?！?/p>

“嗯?！睎|方令頤沒反駁。

“為什么？”

“不為什么?！?/p>

許宴知輕一聲嘆笑，“東方大人，不必覺得我有事，這幾年我不是過得也不錯(cuò)嗎？”

東方令頤側(cè)頭看她，這幾年她看上去的確過得不錯(cuò)，但也只是看上去。

她習(xí)慣在人前維持過往姿態(tài)，還是能叫人贊一聲意氣風(fēng)發(fā)，仿佛什么都沒變。

但卻有一點(diǎn)最為明顯。

她話少了。

也沒那么鬧騰了。

笑是在笑，但總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

許宴知繼續(xù)道：“人總是要成長的，我總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吧？”

東方令頤垂眼，神色淡淡，“渡危，我能叫你渡危么？”

許宴知微愣，笑一下，“自然?！?/p>

她改口倒是自然，直接喚了東方令頤的字，“行止近日在忙什么？”

“德妃娘娘讓我推算吉日?！?/p>

“你呢？還在死磕律法么？”

許宴知點(diǎn)頭，“三法司改的律法不能一直被壓著不推行?！?/p>

東方令頤抿唇，“其實(shí)他們也不是全然否定新法，只是反對其中幾條罷了，若要推行何不將這幾條改一改？”

許宴知搖頭：“改不了?！?/p>

“女子可以為官這一條改不了?！?/p>

“古往今來，沒有過女子為官的先例，”東方令頤平淡的陳述，“就算你要開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p>

“渡危，你知道我說的是何意?！?/p>

“他們或許能勉強(qiáng)接受女子學(xué)政書，但絕不會輕易接受入朝為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