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還來不及回答身后又是眾多利箭射來,她一邊躲閃一邊高喊,“這箭是沖我來的,你們二人先進屋,將屋內桌椅立起,等我進來。”
謝辭將佩劍扔給許宴知,他與李忠明很快就進了屋。許宴知這邊用劍擋了不少射來的箭,見有停勢趕緊換了藏身之處,只待李忠明道:“許宴知!快進來!”
又有一波利箭,許宴知暗罵一聲,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進屋中,坐在立起的桌案后。數(shù)不清有多少之箭從房門的紗窗上射進,謝辭說:“讓你參吧,得罪人了吧,這要你命的人來了。”
李忠明也說,“你日后還是低調些吧,看這架勢,不要你命是不罷休了?!?/p>
許宴知冷笑,“我若是真低調了,恐怕死的更早!”
她越是高調說明她背后勢力不容小覷,朝中各政黨她都多多少少參過,她若出了事,被她參的那些人個個都逃不了干系。
今日的行刺要么是有些人被逼急了要么就是另一政黨所為。
另一不在京城的政黨。
三人躲了一會,沒有新一輪的箭射來,外頭傳來沈玉林的聲音,“你們可有受傷?”
三人這才松了口氣,打開門出去。
院中押著十余人,皆是黑衣打扮,蒙面已被揭下。沈玉林說,“今日玉寒及笄,賓客眾多,怕嚇到他們我這才讓護衛(wèi)出府候著,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這十余人被擒下,許宴知,既目標是你,那便你來處置吧?!?/p>
許宴知還未開口那十余人便紛紛倒地,沈玉林驚呼“不好”,趕緊卸了離他最近一人的下巴。
十余人中只剩那人未死。
許宴知周身寒意滋生,她按耐情緒,笑道:“還勞煩玉林兄將此人送到我府上。”
沈玉林觀她的神色,不由愣神。許宴知不過十八的兒郎就被圣上委以重任出任監(jiān)察御史一職,且不說她肩上扛著的壓力就拿現(xiàn)下的情況來說,她剛經(jīng)歷過刺殺,脖頸處的傷口雖不大但也流了血,染紅了內領。她連發(fā)絲都未亂,手中還握著劍就這么立著,面上還帶著笑,周身寒意卻不容小覷。
他當即判斷,此人不容小覷。
見許宴知要走,他開口挽留,“宴知先在侯府處理一下傷口吧?!?/p>
許宴知淡笑,收斂了情緒,“不必麻煩,我正要回府呢。”
李忠明謝辭二人一同追出來,“不如交給大理寺,我們幫你審問一番。”
許宴知扭扭脖子,扯到傷口一疼,她瞇了瞇眼,隨即笑開,“知道你們大理寺審人的法子多,可這人我得親自審。”
她上了馬車,跟他們辭別,“不必擔心,不過是審個人罷了,今日之事定是瞞不住,刺殺朝廷命官大理寺定要插手,還得靠你們幫我攔一攔嚴大人。”
“知道了,你萬事小心?!?/p>
車簾放下時許宴知漸漸斂了笑意,摸了摸脖頸。
真是,差一點就喪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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