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憤憤,“那這不就是挑釁嗎?”
謝辭歪著腦袋,“挑釁不也沒辦法,又沒證據(jù)?!?/p>
他又側(cè)頭去看許宴知,“你怎么想?”
她一聳肩,“把這些尸體哪來的送回哪去。”
“送回蒙丹?以什么理由送?”
她頓了頓,“沒想好?!?/p>
她又轉(zhuǎn)了話鋒,“魏岐人不錯(cuò),你們大理寺?lián)斓綄毩恕!?/p>
“我看這小子挺機(jī)靈的,應(yīng)該不錯(cuò)?!敝x辭說。
許宴知想著要進(jìn)宮一趟便言明自己不再多待,起身扭扭脖頸說:“我這就要進(jìn)宮了,也好同圣上商討商討這返送尸體的由頭?!?/p>
“許大人,柯相大人有請(qǐng)?!?/p>
許宴知一愣,“柯相?”
謝辭也蹙著眉,“他找你作甚?”
李忠明走上前來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我們陪你去?!?/p>
外頭的小廝又重復(fù)一遍,聲調(diào)比方才高了許多,“許大人?許大人,我家大人有請(qǐng)。”
許宴知拍拍李忠明的手,安撫一笑,“怕什么,天子腳下,他還能要我性命不成?”
她拍拍衣袍,踏出門去,挑眼一掃那小廝,勾勾唇角,“你家大人現(xiàn)在何處?”
小廝垂頭卻是答非所問:“只是去尋常酒樓罷了,大人不必?fù)?dān)心?!?/p>
她聞言輕笑出聲,“若非要說擔(dān)心,應(yīng)該是你家大人該擔(dān)心吧?真要?jiǎng)悠鹗謥?,你家大人怕不是我的?duì)手,你家大人會(huì)蠢到在京城就讓人埋伏我?”
小廝頓了頓,擦了擦額頭,低眉順眼道:“大人恕罪,是小的口無遮攔,還望大人莫要同小的計(jì)較。”
許宴知本就無心追究,擺擺手,淡漠一句:“帶路吧?!?/p>
“是,許大人。”
她一路上倒沒多想,只是靠著馬車懶散合眼,手還擺弄著腰間玉牌,渾身松弛悠哉不見拘謹(jǐn),撐著腦袋時(shí)不時(shí)還打了幾個(gè)哈欠。
那小廝之后沒再言語,只安安靜靜帶路。
等她再睜眼時(shí),馬車正停下,她松松肩頸下車,小廝正候著,“大人,這邊請(qǐng)?!?/p>
她跟著小廝上樓,余光留意著酒樓的情況,她問:“除了你家大人,還有誰?”
那小廝笑了笑,“大人恕罪,小的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