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喝一口熱茶,緩緩開口:“跟圣上想的一樣,張韓勝只是個分支,趙亓還有張韓勝的隨身玉佩,我出大理寺時已經(jīng)給了張戩消息,讓他去廣陵一趟。”她又突然想到什么,說:“圣上批張韓勝折子的時候可有留意過他的‘訫‘字是怎么寫的?”
“怎么了?”
“趙亓說,他這個字少一點?!?/p>
靳玄禮一怔,隨即笑起來,看了一眼李福德。
李公公從桌上揀出一本奏折,遞給許晏知。
這本奏折上的‘訫‘字正如趙亓所說少了一點,可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張韓勝的折子,是柯相的。
許宴知唇上勾了笑意,“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僅憑這一點,不足以給柯相定罪,他這個老狐貍恐怕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不過也夠了,圣上可以借此敲打一番?!?/p>
靳玄禮“嗯”一聲,又笑問她:“你生辰打算怎么過?”
許宴知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在京城本就沒幾個熟人,叫他們到我府上吃頓飯就算過了。”
“朕……”
“圣上日理萬機的,怕是沒空出宮?!?/p>
靳玄禮的話被賭回去,李福德人精似的笑著,“許大人,圣上那日還是有空的?!?/p>
許宴知揮揮手,“還是別了吧,圣上一來,除了我這頓飯誰能吃的舒坦“
許宴知說的雖是真話卻聽著讓人不舒坦。
靳玄禮被氣笑,隨手拿了桌上的精雕玉嵌筆擱就扔過去,許宴知順勢接住,笑著道:“多謝圣上賞賜?!?/p>
“怎么這般沒臉皮?”
“臉皮哪有圣上的賞賜重要?”
“滾,朕看你礙眼。”
“這就走,這就走,他們還等著我游清云山呢?!?/p>
“許宴知!”
“走了,圣上。”
許宴知出宮門就上了李忠明他們的馬車,她拿著筆擱,轉手就給了沈玉林,“喏,御用的?!?/p>
沈玉林哭笑不得,“御用的你給我作甚?”
“圣上賞了我那就是我的,謝謝你那白狐的圍脖?!?/p>
謝辭湊過來,“真是圣上賞賜的?不會是你厚著臉皮討要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