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舒同沈氏兄妹自小便認(rèn)識。
許宴知:“這倒也真是巧,我與小侯爺本要一路回京的,是我突然改了路程經(jīng)過兗州,這才沒與他們一路?!?/p>
宋云舒笑著:“既然你我二人有緣,倒不如一同回京,路上也有個伴?!?/p>
許宴知應(yīng)下,“此次就你一人進京嗎?”
宋云舒點點頭,“我姑母給我爹寫了信,大抵是家中不寧又出了事,我爹在外疆駐守不便返京,便讓我回來看看情況?!?/p>
許宴知打趣,“聽你這話,難不成家中時常不寧?”
宋云舒蹙眉一嘆,“哎,我也不怕你笑話了,我姑母同夫婿和離后返回本家,我姑母是頂頂厲害之人,她回了本家便一直掌管家中事宜,可偏生本家中我那些個叔叔伯伯自己沒本事還嫉妒我姑母有才能,時常在家中鬧幺蛾子,這回恐怕是真忍不了了姑母才會給我爹寫信的吧?!?/p>
“你姑母?宋既書?”
宋云舒點頭,“正是,莫非你認(rèn)識她?”
“有所聽聞。”
許昌茗曾教過宋既書,那時許昌茗是太傅,宋既書是宮中伴讀,與皇子公主一同在學(xué)宮讀書。
那時年月尚早,靳玄禮還未出世,宮中尚有幾位公主。
許宴知曾見過宋既書,是在許府。
宋既書要嫁人了,特來跪別許昌茗。
許宴知那時還小不明白,扯了宋既書的衣裙,“為何跪別?”
宋既書蹲下身,撫著她的小臉柔聲細語道:“你爹爹教會我許多,是恩師,應(yīng)跪別?!?/p>
自那以后許宴知在沒見過她,只是后來聽聞宋既書與夫家和離,在之后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眼下宋云舒帶她上了客棧屋頂,她喝了一口酒,嗓音有些悶,“也不知沈玉林怎么樣了,玉寒倒是會同我寫信,可向來報喜不報憂,也不知過得怎么樣?!?/p>
許宴知笑言:“那便親眼去看?!?/p>
宋云舒點點頭,也不知想到什么眼圈有了水霧卻沒有淚,她將頭靠在膝蓋上,“也不知沈玉林有沒有心儀的姑娘?!?/p>
許宴知剛想說有卻又突然停住,改了口,“等到了京城,親自問問便知?!?/p>
宋云舒很快笑開,“此次兗州能遇見你,當(dāng)真是不錯?!?/p>
許宴知也笑,“看來我也是不虛此行?!?/p>
她二人相視一笑,喝酒相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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