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手——”寧肆擔(dān)心的看著許宴知虎口流血的手。
“無妨?!?/p>
許宴知看向還沒緩過神來的蘇文栩,“你可有受傷?”
蘇文栩搖頭,那雙靈動的狐貍眼此時有些呆滯,“下官沒有受傷,多謝大人護(hù)下官性命?!?/p>
許宴知拿出錦帕隨意包住虎口位置,“今日的刺殺你怎么看?”
蘇文栩抬袖擦了擦臉,余光掃過地上的刺客尸體,“刺殺的主謀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刺殺丞相的罪名該落在誰頭上?!?/p>
許宴知輕挑眉:“你認(rèn)為該落在誰頭上?”
“方楚懷?!?/p>
許宴知無聲勾唇,低首瞧著手上裹著的錦帕,她稍稍抬起來迎著雨水,“別忘了還有東榮府?!?/p>
蘇文栩瞇了瞇眼,“下官出面為靳玄錦和薛瑁說和,二人醉酒在席間稱兄道弟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如此他倆私下勾結(jié)已成事實?!?/p>
“若在此時以刺殺丞相的罪名將東榮府牽扯進(jìn)來,圣上既能向世家發(fā)難,也能打破東榮府和都察院這么多年的井水不犯河水。”
官府的人小跑著給許宴知送傘,寧肆接過傘撐開遮住許宴知。
衙門的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迎上來,傘都不敢撐,半彎著腰:“丞相大人,您可有受傷?”
許宴知沒開口,寧肆厲聲道:“早就說過要加強(qiáng)街市巡防,今日若真指著你們來救,怕是不知道大人要受多少傷?!?/p>
蘇文栩附和道:“今日這刺客是真不少,這么多人能藏于街市還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行刺,不知府衙大人對此作何感想?”
府衙官員僵著脊背,抬袖擦了擦額頭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丞相大人放心,此事定會給大人一個交代?!?/p>
許宴知只是靜靜立著,目光冷淡。
寧肆冷冷道:“不勞煩府衙大人,此案由大理寺接管?!?/p>
余下幾人更是惶恐,全程腰背不敢挺直。
下位總會揣摩上位的心思,任何一句話都會被理解為不同的意思。
許宴知無意與他們?yōu)殡y,故全程緘默。
但沉默在他們眼中如泰山壓頂。
蘇文栩出面緩和,“這些刺客尸體還勞煩各位幫忙送到大理寺去,丞相大人淋了雨又受了傷不好在外久待?!?/p>
“是是是,丞相大人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