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忘年死也不承認,他才沒從燕家借過銀子呢,那些銀子明明是妹妹。。。。。。
他堂堂一個祭酒,外面樹立的形象是清廉、正直的,怎么能讓周氏紅口白牙扣上頂欠債不還的帽子!
“周氏,你少血口噴人!”
“好,你說我血口噴人?那我就給你看看證據?!?/p>
宋今瑤同段懷義進去的時候,就見大舅母女周氏拿著厚厚一本賬冊,都快懟到崔忘年的臉上了。
“崔祭酒,你妹妹這么多年沒少從燕府挖銀子,往你崔家填窟窿,我這些賬記得清清楚楚,總共七萬一千三百七十二兩,你說?要是這本賬冊流落到外面,你這位祭酒大人還有何臉面?”
“是,這里有些是崔氏從公中偷的去填補你的,但也有一些是你給打了欠條通過崔氏的手從燕府借的,你別想抵賴,欠條我還留著呢,最長的債務都已經十幾年了,請問祭酒大人拖了這么久不還,是打算賴掉這一筆筆賬了嗎?”
“怎么?想起來了?祭酒大人,現在打算還銀子了嗎?”
崔忘年被問得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周氏這個惡婦,竟然把這些都記著呢?
他明明是來討伐燕家的,怎么變成了被要賬的了?
這風向不對?。?/p>
一時間,崔忘年又是懵逼又是難堪。
跟著一起來的那些崔家小輩和學子也是齊齊嘶了聲,蔫了。
不敢跟著周氏對著嗆了。
七萬一千三百七十二兩?!
這么多銀子,崔府怎么可能還得起!
然,周氏還沒有說完,她冷笑一聲繼續(xù)道:“就只是前年我病中,二弟妹代為掌家那一個月里,她就從公中挪走了八千兩,這些銀子,我找人查了,全都流進了你們崔家?!?/p>
“還有,去年,你兒子娶媳婦的彩禮,也是她崔氏偷的公中東西幫你置辦的?!?/p>
“怎么?崔大人是養(yǎng)不起兒子了嗎?就連給兒子娶媳婦都要來燕府打秋風?”
“還有,你當年祭酒的這個職位是怎么來的?難道不是崔氏挪用了當年給小叔子治病用的百年血山參,給你打點的關系嗎?”
“另外,我們燕家在京城的布莊首飾鋪,哪家店里沒有你們崔家的賒賬!到現在你們結過一次賬嗎?”
“我們燕府拿你們崔家當親家,你們拿我們當冤大頭,趴在上面吸血,這些也就罷了,親家嗎,我們濟貧下也無所謂,但你們竟然給臉不要臉,仗著背后有一群筆桿子,伸手管起我們燕府的家務事了!真是給你臉了!”
周氏罵得痛快,宋今瑤聽得也痛快!
先前粉衣丫鬟找周氏來報,這崔忘年縱容崔家小輩對燕家不敬,她可是聽到了的。
能看到崔忘年吃癟,她心里爽得不行!
大舅母真是威武,能把一個滿腹經綸的祭酒大人堵的啞口無言!
到最后,崔忘年面對一筆筆清晰無比的賬目,終是如斗敗的公雞垂下了腦袋。
周氏也趁機表明了態(tài)度:在崔氏和銀子二者間,崔忘年只能二選一。
想反對他們處置崔氏,崔忘年就要還銀子,不然燕家就把崔家人這些年都是靠著燕府養(yǎng)著的事公布出去,甚至會大肆宣揚崔家吸血的嘴臉,還有崔忘年鼓動妹妹偷婆家的財物救濟自己。
這些事要是傳出去,崔忘年怕是要被世人唾罵死,苦心經營的祭酒大人形象,也會在一夕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