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教授看看笑容明媚、陽光大方的涂月華。
又看看坐在病床上,因為涂月華的突然到來而顯得有些怔愣的胥毅峰,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抓住萬世康的手腕,往外走。
同時對涂月華和胥毅峰說:“你們聊!你們聊!我們就先走了?!?/p>
萬世康:“?哎,教授,我……”
“別說話!”譚教授那是上過山、下過鄉(xiāng),扛過鋤頭也搬過磚的,力氣大得很。
他抓著萬世康往外走,萬世康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出了病房,他才松開萬世康,用惋惜的眼神看著萬世康說:“你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學(xué)習(xí)態(tài)度也好,可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呢?”
萬世康:“我……”
譚教授抬手,“別說了,我也能理解,你沒擁有過愛情,自然是對愛情陌生的。走吧,跟我回去,對你師娘說說你的擇偶條件,讓你師娘幫你介紹介紹。”
說完,譚教授背手轉(zhuǎn)身。
萬世康看著老人的背影,看看身側(cè)的病房門,欲哭無淚。
早知道他就不多那句嘴!
病房里。
涂月華自來熟地在病床旁坐下,交疊起筆直又纖細(xì)的長腿。
“怎么了?”她亮著大眼睛問胥毅峰,“看你好好的啊,怎么突然住院了?”
“有點低血糖。”
“低血糖?”涂月華驚嘆,“大男人也會低血糖?”
胥毅峰:“……”被涂月華這么一說,他怎么好像莫名生出了羞恥感。
他輕咳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涂小姐,您怎么在醫(yī)院?”
“哦,我爸之前腦梗,今天陪他來醫(yī)院檢查。取藥的時候,碰見你的師弟萬世康了,我和他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p>
“聽說你在醫(yī)院,就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既然你已經(jīng)和我妹夫相認(rèn)了,那咱們以后就算是一家人了?!?/p>
胥毅峰:“……”
哪怕在外企工作,身邊有很多外向奔放的外國女同事,他也沒見過像涂月華這么爽朗大方自來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