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父女倆動作一致地坐在沙發(fā)上。
茵茵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機里的動畫片。
胥延卿抱著抱枕,看著像是在看電視,實際上眼神虛焦。
自從從家屬院回來,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茵茵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大門那邊突然傳來動靜。
茵茵坐著不動,對胥延卿道:“爸爸,應該是小黑雪梨回來了,你快去給它們開門?!?/p>
胥延卿也坐著不動,“你去?!?/p>
“你去~”
“你去,我不去?!?/p>
門外,小黑雪梨用爪子扒拉著門。
等不到人來開門,急得嗚嗚出聲。
“真是服了!”茵茵一邊嘆氣搖頭,一邊從沙發(fā)上起身,“媽媽她又不是不回來了,你跟丟了魂一樣!”
門一開,小黑雪梨立馬撲上來。
茵茵用手去擋,“別舔我!你倆今天吃屎了沒有,就舔我!”
小黑雪梨從‘家養(yǎng)’變‘散養(yǎng)’是暑假之前的事。
那次岑婧怡下樓接個電話,門沒關好。
等她打完電話回家,發(fā)現(xiàn)小黑和雪梨都不見了。
下樓在大院里一通好找,找到飯點,這才在食堂找到仰著狗臉等待投喂的兩大只。
自那以后,兩只狗跟成了精一樣,只要家里任何一個人有要出門的打算,它們就豎起耳朵、瞅準時機。
只要門一開,它們準像炮彈一樣沖出去。
誰也攔不住、誰也追不上。
岑婧怡出去追過幾趟、找過幾趟,實在追不上、找不到。
后來想著在大院里又不會出事,于是干脆隨了它們?nèi)ァ?/p>
自那開始,家就成了小黑雪梨的旅館。
它們只管在玩累了之后回家睡覺,睡飽了就慢悠悠晃著尾巴出門、下樓。
在外面一玩就是一整天。
也不用擔心它們餓肚子,因為它們餓了會自己去飯?zhí)谩?/p>
不是往吃飯的人旁邊一坐,仰著狗臉用真誠的狗眼盯著對方看,就是直接來到和茵茵熟悉的打菜大爺、大媽窗口面前,歪著狗頭用眼神暗示。
半個月下來,吃得又胖回了剛來到大院那會兒的體型,活像兩頭豬。
岑婧怡只能拜托打菜大爺大媽們,讓他們別再投喂兩只胖家伙。
大爺大媽們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一看見兩只胖家伙歪著狗頭,睜著真誠的狗眼,又是忍不住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