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宇唐的四人幫,正坐在自己酒店的大廳里喝著悶酒。
張龍則帶著他的兄弟們,在門前的小廣場上扯著嗓子叫賣“香江羊肉串”。
這可真是太氣人了,羊肉串爐子冒出的青煙,裹挾著孜然和羊肉的香氣,直往大廳里面灌。
鮑宇唐終于忍無可忍,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閆新強(qiáng),你過去讓他把爐子挪開,這煙都快把屋子灌滿了!”
我去,他們身后站著的可是蘇東晨,誰都不敢去招惹他,讓他去,這不是找死嗎?
“大哥,你讓我一個人去?”閆新強(qiáng)怯怯地說,“他們要是打我怎么辦???”
自從他父親失勢后,在這三個人眼里,他就不再是兄弟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小跟班。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感到無比氣憤。
“你不去誰去???”聶小林狠狠地瞪了閆新強(qiáng)一眼。
“你怎么不去!”閆新強(qiáng)也毫不示弱地瞪大了眼睛。
這條鮑宇唐的狗,比他的主子還要欺負(fù)人。他可以忍受鮑宇唐的欺負(fù),卻無法忍受這條狗的挑釁。
“你他媽的,還敢頂嘴了!”周先平也摻和了進(jìn)來。
“你他媽的,罵誰呢!”閆新強(qiáng)可不是好惹的,在這幾個人當(dāng)中,他的身材最為健壯。
聶小林抓起筷子,就朝著閆新強(qiáng)的腦袋抽了過去。
閆新強(qiáng)絲毫不示弱,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聶小林的腦袋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緊接著,鮑宇唐也加入了戰(zhàn)斗,三個人一起對閆新強(qiáng)展開了圍攻。
閆新強(qiáng)雖然長得壯實,但也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在三個人的群毆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剛剛鑲上的牙齒也被打掉了,他狼狽不堪地回到家中。
兒子平白無故地被打,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這件事還與他的失勢有關(guān)!
閆豐臣用毛巾擦干腳,緩緩起身,端起洗腳盆,向衛(wèi)生間走去。
放下盆出來,他隨口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閆新強(qiáng)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滿臉憤恨地吼道:“我要跟他們絕交,從此勢不兩立!”
閆母從臥室匆匆忙忙地拿著一瓶紫藥水和藥棉走了出來,焦急地說道:“兒子啊,咱們在酒店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呢,要是不來往了,這錢可怎么辦?。俊?/p>
可不是嘛,一旦斷交,那股份肯定是要不回來了,更別提分紅了。
閆豐臣皺著眉頭說道:“兒子,這頓打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一定要討回來!”
他摸出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吐了出來。
“爸,我一個人怎么打得過他啊,您的副局長都被撤了,還怎么報仇???”
拳頭沒有人家硬,權(quán)力也沒有人家大,報仇?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閆豐臣冷笑一聲:“他們不是有個強(qiáng)大的敵人嗎?讓他幫咱們報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借勢報仇,才能事半功倍!
“誰?。俊遍Z新強(qiáng)撓了撓頭,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位。
鮑宇唐的敵人多了,他哪里知道是哪位?。吭僬f了,明泉有誰比市政府二號人物權(quán)力大,哪有人敢招惹鮑宇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