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瞬間死寂。
傅世宏倒沒想到,他還敢作出這樣的保證。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孫子,那滿身的傷痕,那決絕的誓言,都在告訴他,這一次,這小渾蛋是真的下了決心了。
傅世宏銳利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最終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給我好好跪著,繼續(xù)思過?!?/p>
“小混蛋?!?/p>
說完,他背著手,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來,他這張老臉,是不得不豁出去了。
還得親自去一趟白家請罪,再好好周旋一次。
……
清晨,海島的陽光燦爛得有些晃眼,這里氣候溫潤宜人,完全沒有冬天的影子,看似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
顧星念站在陽臺的木地板上,海風吹拂著她寬大的病號服,整個人顯得愈發(fā)單薄。
她瘦了一大圈。
今天,她精神好了不少,但低頭看,小腹依舊平坦,絲毫沒有孕婦該有的樣子。
胎兒還是偏小,而且母體營養(yǎng)不良。
看護每天換著花樣地燉煮營養(yǎng)餐,可她總是沒什么胃口,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碗。
這座與世隔絕的海島,其實是一個國家級的康復醫(yī)院。
安保森嚴得令人窒息。
不遠處,甚至能看到筆直站崗的哨兵,以及高聳的哨臺與探照燈。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御推門而入。
他昨夜才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此刻已經(jīng)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襯衫和黑褲,身形挺拔,肩寬腿長,襯衫被肌肉線條撐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他身后還跟著三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個個神情肅穆,氣場強大。
白御走到她身邊,目光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聲音低沉而認真。
“熙熙,這位是老標,還有夏院士和陳博士?!?/p>
“你們好?!鳖櫺悄畛鴰兹硕Y貌性地點了點頭。
那個名叫老標的男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雖然穿著無比正式的中山裝,態(tài)度卻相當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