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套路被他在無數(shù)人身上反復實踐過,周自珩就覺得不舒服,一口氣堵在胸口,開口的語氣都不自覺發(fā)狠,“你是覺得我上次咬得還不夠狠嗎?”
話剛說完,夏習清就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舔過那到道血痂,像是品嘗美味一樣,“挺狠的?!彼碾p手從肩膀游移到他的后頸,以一種索吻的姿勢微微抬頭看著周自珩。
“下次最好咬看不見的地方?!?/p>
周自珩甩開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p>
“打什么主意?”夏習清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梳妝臺上放著的手機,“你以為我想來嗎?是誰催著自家助理跑去接我?是誰答應我自己過來又中途反悔,還擔心我不過來一再確認?”
每一句都戳中了周自珩的軟肋,他一時之間幾乎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回擊夏習清的反問。
夏習清又問道,“你為什么會反悔?”
這才是周自珩不愿意說的重點。他連他自己在看到夏習清點贊那條微博后為什么突然不舒服的理由都不愿深究。
“我沒什么好說的?!?/p>
周自珩不想騙人,也不想找借口。
就在夏習清還想逼問的時候,Shane帶著特效化妝師回來了,一進門就小聲地抱怨著林墨的麻煩和瑣碎。夏習清和周自珩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周自珩的發(fā)型師也回來了。
“自珩,我剛剛和他們討論了一下,我們覺得濕發(fā)會更性感一點,”發(fā)型師抓著周自珩被吹起來的頭發(fā),“但是不會很濕,前額這一塊的,”她抓起一部分,按住噴霧,噴到快要滴下水,但水珠會蓄在垂下的發(fā)尖的效果。
特效化妝師在夏習清的臉上畫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但他覺得還不是很夠。
“可以把它畫成皮肉綻開的效果嗎?”夏習清微笑著對化妝師說,“我覺得沖擊力會更大。”
妝發(fā)都準備完畢,夏習清看著周自珩戴上了那個金絲眼鏡,深邃的眉眼被金色的邊框禁錮住,配上高領毛衣,有種難以言喻的禁欲感。
他最后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被撕破的黑色襯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臉上可怖的傷口,嘴唇畫上的血痕和結(jié)痂??雌饋磉€真像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攝影棚被布置成純黑色的背景,中間放著一個巴洛克風格的淺棕色胡桃木軟墊靠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