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的圣銀匕首從窗口刺出,圣芒在空中組成十字,“圣言斷穢!”
十二道騎士殘魂順著匕首飛出,銀槍精準(zhǔn)地刺穿飛頭的命線,“李二狗!用分金鏟的金光對準(zhǔn)貪狼星位!那里是陣眼!”
李二狗咬著牙轉(zhuǎn)動金剛傘,傘面的北斗陣雖然暗淡,但還是擋住了大部分血霧。他舉著發(fā)光的分金鏟往溶洞方向沖,血咒已經(jīng)爬到心口,每走一步都像有蛇在啃心臟,“奶奶的……
就快到了……”
他往貪狼星位的光點看,就在溶洞左側(cè)的石縫里,“找到你了!”
飛頭群見他要破陣眼,發(fā)瘋似的往他身上撲。李二狗用分金鏟撐在地上,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掏出最后幾張朱砂爆符,往空中一撒,“老子跟你們同歸于盡!”
符身炸開的火光裹著分金鏟的金光,在飛頭群里燒出條通路,“老張!就是現(xiàn)在!”
張云生的雷法早已凝聚,紫金光順著李二狗打開的通路,精準(zhǔn)地劈在貪狼星位的石縫里,“轟隆”
一聲巨響,溶洞里傳出崩塌的聲音,飛頭群突然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紛紛掉在地上抽搐,絲羅瓶里的內(nèi)臟迅速腐爛,“破了!陣眼破了!”
血咒隨著陣眼的破碎停止了爬行,但蛇形的血線已經(jīng)印在李二狗心口,像塊紅色的胎記。他再也撐不住,分金鏟
“哐當(dāng)”
掉在地上,人順著竹樓門板滑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奶奶的……
差點交代在這兒……”
竹樓門被打開,張云生和蘇婉兒趕緊扶住他。蘇婉兒的銀鈴?fù)目诘难浠稳?,鈴音里的綠光檢查著咒力,“血咒沒再擴(kuò)散,但已經(jīng)印在骨頭上了,得找?guī)r老爹的解藥才能徹底除掉?!?/p>
她往分金鏟上的地脈圖看,“這鏟子咋會顯地圖?”
“誰知道呢……”
李二狗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鏟子,“沾了那破頭的血就發(fā)光了,還顯出貪狼星位,真是邪門?!?/p>
他試著運了運氣,陽氣能在血咒周圍流轉(zhuǎn),但無法根除,“還好不影響打架,就是有點礙事?!?/p>
史密斯撿起分金鏟,圣銀匕首往鏟面上的地脈圖探去,圣芒與金光交織,“是地脈靈氣的指引。”
他往溶洞方向看,貪狼星位的光點還在閃爍,“這鏟子能感應(yīng)地脈薄弱點,是破陣的好東西。”
他把鏟子還給李二狗,“看來你的家伙比銅錢劍還厲害。”
“那是!老子的家伙都是寶貝!”
李二狗接過鏟子,雖然虛弱但嘴硬,“等老子養(yǎng)好傷,用這鏟子把幽冥會的老窩都給掀了!”
他往心口的血咒摸了摸,血線已經(jīng)變成暗紅色,不再發(fā)燙,“暫時沒事了,先回村再說?!?/p>
村民們從竹樓里跑出來,七手八腳地把李二狗抬回村里。老漢端來療傷的草藥,往他胳膊上的血咒涂了涂,草藥碰到血線發(fā)出
“滋滋”
的響聲,冒出白煙,“這是巖老爹留下的解咒草,能暫時壓住血咒,等他回來再給你配解藥?!?/p>
李二狗喝了兩碗草藥湯,躺在竹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張云生坐在床邊,天師印往他心口的血咒探去,紫金光順著血線流轉(zhuǎn),試圖逼出咒力,但血線紋絲不動,“這血咒和靈降不一樣,是用飛頭的命線煉化的,和宿主的血脈纏在一起了?!?/p>
蘇婉兒的銀鈴在床邊輕輕晃動,鈴音里的守墓人咒文與血咒產(chǎn)生共鳴,“《守墓人密卷》里記載過這種血咒,需要用生魂信物才能徹底根除。”
她往分金鏟上的地脈圖看,“貪狼星位是地脈的陽氣點,或許能借助地脈靈氣逼出咒力?!?/p>
史密斯往圣骸吊墜里注入圣力,吊墜的光芒籠罩住李二狗,“圣骸記載血咒怕至陽之氣,張道長的龍血或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