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到陽桃樹下,小周從背包里掏出塊干糧,分給大家:“這是用陽桃粉和面粉做的,能補點陽氣,比普通干糧管用?!睆堅粕舆^干糧,咬了一口,果然帶著淡淡的暖意,順著喉嚨往胃里走,之前趕路的疲憊散了些。
蘇婉兒將引魂燈放在陽桃樹根旁,燈芯的藍光不再偏,恢復(fù)了穩(wěn)定的暖黃色——陽石點的陽氣中和了江里飄來的邪氣。她靠在樹干上,摸了摸腰間的銀鈴,想起之前在魂窟召喚水鬼的場景:“要是到了三峽,江里的水鬼要是被陰蠱控制,我得用銀鈴喚醒它們,說不定能幫我們擋黑船?!?/p>
啞女也靠過來,從布包里掏出個小布偶,是用艾草編的,上面縫著護蠱的絨毛——這是她用來給護蠱補陽氣的,她將布偶放在護蠱身邊,護蠱立刻鉆進去,蜷成一團,開始休息。
張云生望著江面的方向,手里的天篷尺輕輕顫了一下——他能感覺到,三生石殘片的共鳴越來越強,離他們越來越近,同時,血祭的邪氣也在慢慢增強?!拔覀冃雮€時辰就走,別耽誤。”他對眾人說,“李二狗和史密斯清完蠱,也該往渡口趕了,我們得按時在客棧匯合,一起商量破血祭的計劃。”
提到李二狗,蘇婉兒忍不住笑了:“不知道他清蠱順不順利,別又用黑驢蹄子拍碎了人家的陶罐,上次在魂窟,他差點把啞女的安魂液罐拍倒。”
眾人都笑了,土坡上的氛圍輕松了些。小周也笑著說:“李壯士看著粗獷,心卻細,上次幫我們搬陽石,還特意輕拿輕放,怕碰碎了。”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護蠱也休息好了,從艾草布偶里鉆出來,翅膀泛著更亮的綠光。眾人收拾好東西,繼續(xù)往三峽方向走——土路漸漸靠近江邊,能聽見江水拍岸的聲音,風(fēng)里的腥氣又濃了些,但引魂燈的藍光始終沒泛黑,天篷尺也沒再顯紅光,說明他們走的路線安全。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路通往江邊的碼頭,右邊的路通往深山,是地脈圖上標的陸路近路。蘇婉兒的引魂燈突然晃了一下,燈芯泛出淡淡的黑,往左邊的碼頭飄了飄?!按a頭有陰蠱氣息,應(yīng)該是黑船??窟^?!彼s緊將燈調(diào)暗,“我們走右邊的路,離碼頭遠些?!?/p>
張云生點頭,帶著眾人往右邊的路走。剛拐過彎,就聽見左邊碼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爭吵,還夾雜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小周臉色微變:“怕是我們分支的人在碼頭巡邏,遇到黑船的人了!”
“別過去!”張云生趕緊拉住他,“我們現(xiàn)在去,只會暴露,還可能中埋伏。等我們到了三峽,再讓守墓人分支的人去查碼頭的情況?!?/p>
小周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頭:“張道長說得對,安全要緊。”
眾人加快腳步,往深山里走,漸漸遠離了碼頭的聲音。風(fēng)里的腥氣淡了,引魂燈的藍光也恢復(fù)了穩(wěn)定。張云生摸了摸懷里的天篷尺,又看了看遠方的三峽方向——他知道,雖然避開了水路的陷阱,但陸路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前面的深山里,說不定還有更隱蔽的陰蠱和邪陣在等著他們。
而此刻的石屋西側(cè),李二狗正扛著銅錢劍,黑驢蹄子往地上拍得“啪啪”響,黃土里鉆出的陰蠱被陽剛氣震得亂竄,史密斯的圣銀匕首泛著淡光,每戳一下,就有一只陰蠱化成黑灰。“他娘的!這些蟲子真能藏!”李二狗擦了擦額頭的汗,“史密斯,你說這些蠱是不是從江里飄來的?之前蘇婉兒說江面有黑船?!?/p>
史密斯的圣言碑輕輕顫了一下,殘魂往江面方向探了探:“殘魂說,江里的邪氣很重,確實有陰蠱的氣息,應(yīng)該是從三峽飄來的。我們清完這里的蠱,走陸路去渡口,別碰水路?!?/p>
李二狗點頭,又舉起蹄子往地上拍:“行!清完這波,我們就出發(fā)!張云生他們還等著我們匯合呢!”
深山里的主角團還在趕路,夕陽漸漸西斜,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蘇婉兒的引魂燈藍光始終亮著,天篷尺的陽紋泛著穩(wěn)定的綠光,啞女的護蠱在前面飛,標記著安全的路線——他們離三峽越來越近,離望鄉(xiāng)臺的血祭,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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