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嘆了口氣,"完顏洪烈察覺后,便用黃泉鎖將吾等生魂封入符器,妄圖讓匠作后人永世為他守墓。。。。。。"
他突然指向李二狗,"直到小友帶著五方令現(xiàn)世,吾等才能解脫。"
蘇婉兒的蒸汽懷表齒輪倒轉(zhuǎn),表蓋內(nèi)側(cè)的阿秀虛影突然顯形,指尖正點向摸金符的鎮(zhèn)魂紋:"秀蘭,匠作血與圣女血共鳴,能激活符內(nèi)的八大匠作陣。"
她果斷劃破指尖,血珠滴在符身,竟讓整個墓道的青銅燈全部亮起。
"天璇啟匠!"
張云生趁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符身,雷法與匠作血共振,顯形出八大匠作的虛影。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化作八枚青銅鑰匙,分別對應(yīng)墓室的八大機關(guān)。他擦了擦眼角,咧嘴笑道:"曾祖父,孫子沒給老李家丟臉吧?"
青銅傀儡在匠作陣的光芒中紛紛下跪,胸口的赤焰核心崩解,露出里面刻著的工匠名諱。李二狗挨個撫摸傀儡,突然在一尊傀儡背后發(fā)現(xiàn)熟悉的刺青
——
正是守墓人首領(lǐng)手臂上的北斗紋。
"原來守墓人是匠作后人!"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與傀儡刺青共鳴,"首領(lǐng)的護腕,和摸金符是同批鍛造的!"
史密斯的通訊器突然傳來教廷密語,他的臉色凝重:"月食提前了!子時初刻,邙山的地脈眼將完全對齊。"
他望向李二狗,"你的摸金符,能加快我們的速度嗎?"
李二狗將符身貼在石門,八大匠作虛影同時發(fā)力,厚重的青銅門竟在無聲中開啟。門后,一條刻滿女真文的密道蜿蜒向深處,盡頭隱約可見五方令的微光。他突然想起日記的最后一頁:"若后世子孫見此,必是五方令歸位之日,切記,生魂為重,古墓為輕。"
四人在匠作虛影的護送下踏入密道,李二狗摸著符身的鎮(zhèn)魂紋,突然發(fā)現(xiàn)曾祖父的虛影正在逐漸透明。他急忙伸手,卻見虛影對著他笑了笑,化作點點金光融入符身:"小友,吾等的使命已了,剩下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了。。。。。。"
墓道的青銅燈在他們身后次第熄滅,卻有八盞燈始終亮著,照亮密道的每一步。蘇婉兒的蒸汽聽診器顯示,摸金符內(nèi)的生命波動雖已消失,卻多了層堅韌的鎮(zhèn)魂紋,那是八大匠作以魂為引,為他們留下的最后守護。
"李大哥,"
蘇婉兒輕聲說,"你曾祖父他們,都是真正的守護者。"
李二狗點頭,將摸金符緊緊攥在手心:"爺爺我終于明白,這符不是用來摸金的,是老匠作們用命給后人留的活路。"
他突然指向密道盡頭,"看!天樞穴的五方令臺,在發(fā)光!"
張云生的七星劍與摸金符共鳴,劍穗銀鈴與符尾銅鈴交相輝映。他知道,李二狗的摸金符來歷,不僅是一段家族秘史,更是八大匠作與守墓人用三百年血淚織就的守護網(wǎng)。如今,這張網(wǎng)的最后一環(huán),正握在他們手中。
密道深處傳來月食的預(yù)兆,陰風吹動李二狗的瓜皮帽,卻吹不散他眼中的堅定。摸金符在他掌心發(fā)燙,仿佛在訴說三百年前的匠作血誓
——
生魂不可辱,地脈不可侵,五方令歸位之日,便是黃泉永寂之時。
"叮
——"
蘇婉兒的銀鈴?fù)蝗惠p響,混著密道深處的青銅共鳴,仿佛是八大匠作的鎮(zhèn)魂歌。她望向李二狗手中的摸金符,突然明白,這小小的符身里,藏著的是無數(shù)先輩的血與魂,是比任何明器都珍貴的守護信念。
四人在密道中疾行,李二狗的摸金符化作引路的明燈,張云生的七星劍劈開前方的濁氣,史密斯的十字弩警惕地掃視四周,蘇婉兒的銀飾碎片時刻監(jiān)測著地脈。月食的陰影漸漸籠罩邙山,而他們,正帶著八大匠作的遺志,朝著天樞穴的五方令臺,邁出堅定的步伐。
墓道盡頭,五方令的微光越來越亮,與摸金符的鎮(zhèn)魂紋交相輝映。這場跨越三百年的守護接力,終于在這一刻,迎來了最關(guān)鍵的一棒。而李二狗的摸金符來歷,也將成為照亮他們前行的光,讓所有邪祟,在這光中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