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和緩了神色,對王桀溫言撫慰:“王桀,你看如今這朝堂,諸侯擁兵自重,世家豪強也各懷不軌。朝堂之上,三公九卿大多尸位素餐,空享俸祿卻不辦實事,實負朕的信任與期許
?!?/p>
天子微微一頓,神色變得格外凝重,目光緊緊鎖住王桀,語重心長道:“今日你我所談之事,尤其是關(guān)于馬超、孫策以及那些心懷叵測世家的消息,干系重大。你務(wù)必暫時將這些消息爛在肚子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透露分毫。這不僅關(guān)乎朝廷的謀劃,更關(guān)系到天下局勢的走向,切不可因一時疏忽而壞了大事。”
王桀神情一凜,忙伏地叩首:“陛下放心,臣定當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半分。”
天子微微點頭,目光滿含期許地看著王桀,繼續(xù)說道:“可你不同,朕看重你們這些青年才俊,你們滿懷熱血,尚有抱負,是朝廷的希望。往后,你自當勤勉奮進,為朝廷分憂,為朕分擔這亂世的重擔?!?/p>
王桀聽著天子這番肺腑之言,心中涌起萬丈豪情,眼眶微微泛紅,撲通一聲跪地,聲音激昂又堅定:“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必當肝腦涂地,以報圣恩!定不負陛下所望,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天子欣慰地點點頭,抬了抬手:“起來吧,朕相信你。日后行事,若有難處,可隨時向朕奏明?!?/p>
王桀再次跪地,言辭懇切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隨后小心翼翼地退下。
待王桀離去,天子臉上的疲態(tài)瞬間加深,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內(nèi)侍退下。然而,就在內(nèi)侍轉(zhuǎn)身的瞬間,天子突然開口:“且慢,把那神藥拿來?!?/p>
內(nèi)侍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取來一個精致的小盒,從中取出一顆散發(fā)著奇異光澤的藥丸,遞到天子面前。天子一把奪過,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天子原本黯淡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陷入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他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袁紹、袁術(shù)、馬超、孫策的面容,心中的恨意如洶涌的潮水般澎湃。
一想到袁紹,天子的眼中就噴出怒火,那袁紹坐擁冀州、青州之地,兵多將廣,糧草充足,本應(yīng)是朝廷最為堅實的倚靠,可他卻野心勃勃,妄圖效仿那亂臣賊子,割據(jù)一方,自立為王。他表面上尊崇朝廷,實則對天子的詔令陽奉陰違,肆意擴充自己的勢力,不斷挑起與周邊勢力的爭端,使得百姓生靈涂炭,天下局勢愈發(fā)動蕩不安。
而袁術(shù),更是荒唐至極。他自恃出身名門,便妄自攻伐漢室宗親,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他不顧天下百姓的死活,在自己的領(lǐng)地內(nèi)橫征暴斂,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他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對漢室威嚴的公然挑釁,更是將天下萬民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再看孫策,年紀輕輕便占據(jù)江東,憑借著手中的武力,肆意妄為。他在江東的所作所為,雖打著為朝廷平亂的旗號,實則是為了擴充自己的地盤,培植自己的勢力。他無視朝廷的權(quán)威,擅自處置地方官員,對朝廷的詔令置若罔聞,與馬超勾結(jié),日后定當?shù)渷y天下。
馬超,那西涼的匹夫,更是讓天子恨得咬牙切齒。他憑借著西涼鐵騎的勇猛,在西北一帶橫行無忌,百姓只知馬家而不知朝廷。他對朝廷毫無敬畏之心,更是公然要挾天子,天子越想越氣。
“這些逆賊!”天子突然怒吼一聲,猛地伸手一揮,將桌上的文房四寶、珍玩擺件全部掃落在地,發(fā)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內(nèi)侍們嚇得臉色慘白,身體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僵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天子陷入瘋狂。
天子一邊砸著東西,一邊咬牙切齒地念叨:“世家大族,一個個都該死!不過是一群貪婪自私的蛀蟲,把這天下攪得烏煙瘴氣。哼,等著吧,朕遲早要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說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似乎穿越了時空,看到了先帝孝靈皇帝的面容,“父親,您在天之靈看著吧,兒臣定不負您的期望,一定要把這些世家蛀蟲全部鏟除,重振我大漢江山!”
隨著情緒的愈發(fā)失控,天子的理智漸漸消散。他突然對內(nèi)侍厲聲叫道:“傳召美人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內(nèi)侍不敢多問,匆匆跑去傳旨。不一會兒,兩位美人蓮步輕移,走進書房。還沒等她們反應(yīng)過來,天子便如餓狼般撲了上去……
一番折騰之后,天子終于精疲力竭,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此時的書房,一片狼藉,書籍、碎瓷片散落一地,白日宣淫的場景與這混亂的環(huán)境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荒唐與悲涼。